時間的流逝,蕩滌舊跡,僅留下微漠的平淡與悲哀,看似沉寂著的海水,真如其表面一般平靜麼?總有一些聲音,從千百年風霜雕磨成的圓滑下,穿透而出,一切都不會過去!
千百年來,數不盡的人杰被光陰積淀下來的塵埃所掩埋,即使當年他們的吶喊響徹整個世界,即使他們的成就如此偉大,也難逃歲月的侵襲。他們逐漸被人們所遺忘,再也不會被記起。然而,人們可曾想過,究竟是我們遺忘了他們,還是他們拋棄了我們?
凡高的太陽在百年前就已死去,但你依然可以見到樹下幾個青年在談論凡高的話題。他生下來,他畫畫,他死去。他在世間的每一個動作都影響著未來的參數,他的每一次凝眸,每一次提筆,都預示著后印象派的走向,他真的死去了嗎?
當初,太陽用黃金刀子在他身上劃滿傷痕,讓他經歷一次又一次的痛苦。也正因為這樣,文森特。凡高那用苦難的畫框裝飾的堅強與不屈永遠掛在了人們心中。麥田上的那聲槍響,是一聲沉痛的嘆息,不時回蕩在人們耳邊。這會過去嗎?金色的向日葵最后的一次怒放,如太陽般強烈的光芒,永遠刺痛著人們的雙眼。
如果說不平凡的人的離去是對平凡人的拋棄,那麼人們臉上表面的冷漠原來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其實,他們從未離去。孔子留下了儒家學說,老子留下了《道德經》,尼采留下了信仰,他們的靈魂如銀色的梨花綻滿我們頭頂上的星空,誰也不能夠否認這一切都不會過去。阿蘭德波頓說:“一塊石頭基座上的盒子也能唱出精神與文明的贊歌。”我們的所做所為,所思所想,構成了淚與笑交織的時光,它是我們今生今世存在的證據,這一切都不會過去。
時間總是想不留痕跡地抹殺一切,但那些早已被打磨通頭的光輝事跡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的。就如莊子,他的思想穿透歷史,突破時空的阻擋,與當今世界依然能產生共鳴。
他從未離去,他化作蝴碟,永遠守護著人們,以至于人們在高枕無憂時不會迷失,氤氳之間,明月可掇,他在空中獨守著那輪明月,光陰冉冉,明月依舊。
當歷史再一次翻開,誰又能保證不會為它再一次傾倒?偉大人物的思想在其中沸騰,那是屬于他們的聲音,這一切都不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