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聽人們說:時間可以沖刷一切。可是,時間真的可以沖刷一切嗎?時間只是把我們記憶深處最不想、最傷心的某些事情給沖淡了,并非把一切都給洗刷了。
我七歲那年離開家鄉,追隨父母親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城市來讀書;之前的玩伴,此時也只能在夢中相遇;此時的我,幾乎沒有玩伴。但是那顆童年不甘寂寞的玩心一直牽引著我到處玩,可由于父母要去工作,便讓我自己找同鄉的小朋友一起玩耍。父母在我2歲那年就出來打工,根本就不了解我是一個內向的男孩,別說是讓我獨自找別人玩了,就是讓我和他們說一句話我都會臉紅;無奈的我唯有在空蕩蕩的小道上獨自轉悠著。轉到在一個拐彎處,我隱約聽到同鄉的幾人在叫喊著什么,我馬上跑過去,接近他們才知道他們在打架。六個在打三個,三個是我同鄉,另外六人不認識。人家六人,你們三人,明顯的一面倒嘛!我二話沒說,加入戰團。在家鄉打群架的時候,就常常聽到年長的哥哥們說:“打架時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經過這次事件之后,我與阿彬兄弟二人和章魚三人成了好朋友。特別是阿彬,我與他幾乎無話不說,我倆從小學一年級就在同一個班,成績互相比拼著,吃飯爭著看誰吃得快,走路比著誰走的快。美好的時光對于每個人來說幾乎都是短暫的,這樣的關系持續到初一,我倆分開了,在不同的學校上學。雖然如此,可我倆時好兄弟的事實卻是始終不會變的。
阿彬家里不是很富裕,母親在工廠做工,父親幫別人開車。雖說不是很富裕,卻也是過的挺美滿的。可好景不長啊!就在我們上初一的時候,他父母出車禍了,肇事者逃逸;父親搶救無效——死亡;母親雖說搶救成功,但全身骨折幾十處,但是醫藥費就是筆大數字。我們同鄉的人,每家每戶都捐了幾百或幾千不等給他家送去。因為此次車禍,他不得不回老家讀書。就在他回家的前幾天晚上,我們兄弟十幾人為他送行。當晚,我們十幾人都醉了,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么;我依稀還記得阿彬對我說過:“小姬,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能夠與你們相識,真的;不知道以后還有相見的機會沒有。呵呵~~”說完,又拿著酒杯往嘴里灌了。我只說了一句,以后有困難就找咱們這些兄弟,有事大家一起扛。那一夜,我們都醉了,不舍的阿彬的離開。畢竟我們一起生活了七八年、一起玩鬧了七八年,當中雖說市場有不愉快的事發生,但那并不至于分隔兩地啊!!!
至今,我們已有三四年沒見面了,可是我心里依舊保存著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時間不是可以沖洗一切嗎?可為什么這四年里,我一直還掛念著他?除了小亮、亞杰,和別人在一起時,似乎都少了什么,具體是什么呢?對,就是那種曾經一起擁有過的美好時光。難道四年的時間不夠長嗎?那多久的時間算是長時間呢?阿彬,他是我兄弟,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比親兄弟更親、更好。
如今,也不知道他生活的怎樣!去年暑假阿彬哥哥嘴里得知,他早就離開家鄉出去打工了。我知道,阿彬和我一樣:不甘心就這樣淡淡的過完余下的一生,不甘心寂寞,也不甘心命運的殘酷,面對命運,不會躲避,也不會避開,而是要迎難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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