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窗臺,淡藍色花盆里的紫色風信子靜靜的綻放。她的影子印在潔白的窗臺上,那么凄美而哀怨,任悲傷惆悵的味道肆意彌漫開來。她單薄的身子在寒風中輕輕的顫栗,陽光還是那么和煦溫暖,但她只敢在陽光無瑕顧及她時悄然抹去臉上的淚痕,她無恨也無怨,只是心底徹骨的憂傷揮之不去。
有人說:“青春既然無法拒絕,也無法挽留,就讓我們用自己的方式去盡情的揮霍吧!”盡管揮霍過后,是深不見底的傷痛,是永遠躺著血珠無法愈合的傷口。可是我們曾那樣勇敢執著,那樣的熱血沸騰,那樣盡情的燃燒過。就上世界上純度最高達到了96度的波蘭伏特加,一口下去,身體和靈魂都拼命的灼燒了起來,是那樣的痛苦,卻又痛快得徹骨,那一瞬間仿佛忘卻了一切煩惱。它不同于青年如20度葡萄酒sherry的熱情浪漫,不同于中年如58度茅臺的澄澈異芳,也不同于老年如15度黃酒的鮮甜爽口。它是那樣的熾烈飭透,像飛蛾撲火的奮不顧身,像蒲公英的勇敢無畏,像風笛奏響是的凄美蕭瑟。七月盛放的曇花啊,縱然只有四個小時的明艷,縱然凋零時那么暗淡落寞,可這月光下的美人呀曾經如此美得令人心碎。只為了這四個小時,似乎過去和將來所要承受的一切痛苦都值了。
因為驕傲,怎么會甘于落后
初中升高中,全市最優秀的高中,本以為以后也會像初中時這般優秀下去,成為老師欣賞,同學欽佩的對象。
卻不曾想,這里是強者如云,群英薈萃的地方。沒有硝煙的戰場或許就展開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你可見過中午排隊打飯時同學們手里握著的語文背誦手冊,你可見過放學后仍和放學前一樣專心致志埋頭苦讀的身影,你可見過大榕樹底下大聲朗誦英語單詞的矮小女孩,你可見過深夜里宿舍的壁燈下做題的一排沉默的男孩?這些,都是你不曾關注過的風景吧!
果然,連著三次的月考,我的年級排名一次比一次差,最終我已經不知道怎么拿成績單回去給每天起早貪黑風雨無阻的來學校接送我的父母。爸爸,對不起,原來我以為我已是盡力去
學習,沒想到原來,我還沒有竭盡全力。我曾經那么優秀到連太陽的光輝都不放在眼里,如今怎么可以落魄至此。再也沒有同學來向我請教學習上的問題,老師經過我身旁時我只敢羞愧的低頭繞開了去。
不能這樣啊,我決不當弱者。你們學到深夜是嗎?我也可以。提前買好一排壓縮餅干,連吃飯的時間都可以免去。當一本練習被我做過可以倒背如流,當老師看見我時眼里欣賞的光芒逐漸點亮,當同學爭搶著站在我身邊問我問題。我像是一下子騰上了萬丈高空,心里不是喜悅,而是驕傲。媽媽說,請你別那么折磨自己,我真的不愿意你站在金之塔頂端的代價是這樣瘋長的白發。我笑著說好,可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我那可倔強的心依舊光芒萬丈。
因為瘋狂,怎么會考慮后果
我的美術功底一向很好,我知道,美術社的成員也知道。
我看不上他們的畫技,所以不屑參加美術社。他們私底下有多少人罵我拽,我不在乎,我有實力,所以可以拽。
一天美術社的社長說,畫得好有什么用,你也就只能循規蹈矩的在紙上畫畫罷了!有本事你上大舞臺去涂鴉,讓明天的開學典禮上校長難看呀,你敢嗎?如此挑釁,我豈能咽下這口氣,趁著深夜同美術社的一幫人提著顏料桶,拿著大刷子,躲過門衛的搜查,就在舞臺上肆意涂鴉。
我記得雪白的襯衣上紅色的顏料像血一樣浸透開來,像剛殺了人一樣。畫完以后收拾東西“畏罪潛逃”。跑回家時,心都快要跳出來。看著自己滿身臟亂的顏料,我有點吃驚,沒想到一向乖乖牌好學生的我竟會做出這么不理智而瘋狂的事來。可是心底卻有種酣暢淋漓的痛快,我一口氣喝下一罐啤酒,冰意流遍了全身的每個角落。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背著書包走過舞臺時,我看見團委書記叉著腰指著我們的涂鴉大罵,門衛們一個個縮著頭站成一排。看著舞臺的墻壁上巨大的骷髏頭,流著血的槍殺犯,我心里不由生出一個念頭:原來感謝壞事心底是這樣的愉快。
三天后,我被找去辦公室談話,看在我成績好的份上學校決定給我記大過處理,其他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