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已是多少次翻閱紅樓夢了,每次都被《葬花詞》、《好了歌》、《好了歌注》所打動。我瞧了瞧天,天上的云彩飄過留下沒有痕跡的痕。我看了看遠處的人們,人們有的向左,有的向右,于是錯過,有的向左或向右,相同的是方向,不同的是速度,于是錯過,還有的相同的是方向,速度還有錯過,平靜的臉上沒有半點的錯過,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我笑了,曹雪芹,累嗎?放下吧。
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蛛絲兒結滿雕梁,綠紗今又糊在蓬窗上。說什么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兩鬢又成霜?昨日黃土隴頭送白骨,今宵紅燈帳底臥鴛鴦。金滿箱,銀滿箱,轉眼乞丐人皆謗。正嘆他人命不長,那知自己歸來喪!訓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強梁;擇膏梁,誰承望流落在煙花巷!因嫌紗帽小,致使鎖枷扛;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癡,人的共病。佛曰:人有四戒——貪、戀、嗔、癡。然而四者似乎都有一個共病——心癡。或名利,或情愛,或欲求,或不甘。想起蘇格拉底曾經說過:人不能通過同一條河流兩次。人的生活與生命只有一次,人們卻把有限的生活和生命用在無限的爭奪上。人生如同一場戲劇,人只是演員來體驗舞臺上的酸甜苦辣,名利只是戲劇的服裝道具,金錢在不斷的交易中流通,而你現在擁有的權利明日又不知會到誰的手上。因果循環,新舊交替,陰陽交融,縱橫也在隨著方向的變而交接,萬物隨不變而變,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循環往復,是你的終究是你的。失去了不值得傷心,得到了也不用歡喜。人生下來赤條條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時人皆因癡而苦。做一個實驗吧:在一個張白紙上畫上一個痕,那墨跡能回去嗎?不能。因為回不去。并不是讓你不去爭,而是讓你不要用生命乃至靈魂去做交換。不禁想起初中老師家長常常說:現在只有用時間好好學習,長大以后再能玩,可是這個玩還有童年時的無所顧忌,還能像孩童一樣單純的玩嗎?godknow。
戀,我想世界上很多人都過不了這一關吧。四大愛情故事,吳三桂沖冠一怒為紅顏,烽火戲諸侯,一代活佛倉央嘉措因為一個女子毅然放棄五世達賴這樣的地位,最后落得個流放客死他鄉的下場,蔡鍔將軍,胡適等眾英雄在刀光劍影下泰然處之,最后卻拜倒在紅顏的石榴裙之下。多情還被多情累,于是“凡有井水飲處,皆能歌柳詞”的柳三變先生死在了溫柔鄉,于是“北宋以來一人而已”的納蘭性德為他過早過世的結發妻子盧氏寫下“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的感慨,有“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的自嘲,“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的惆悵,于是元好問“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的感嘆,秦觀“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期盼,蘇軾“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的悲涼,倉央嘉措“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作相思”的白色幽默。戀,這是一個奢侈品,卻也是一個人成長的催化劑。我沒接觸過愛情,所以不知道是個什么回事,不過,也許,愛,喜歡,就要放手,不讓對方因為愛的執念而困惑,曾看見一個小故事,有兩位母親爭奪一個孩子,孩子疼的哭了,親媽媽放手了。追隨著你的腳步,卻漸行漸遠。木馬是最殘酷的游戲,我們彼此追逐,卻永遠也追不上。擁抱是最疏離的姿勢,因為你永遠也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嗔,“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有人曾說不會有人永遠倒霉,也不會有人永遠幸運,我認為這種說法是不對的,當今世界上不公平的事還少嗎?有多少強者被弱者踩在腳下?小編認為人有嗔念主要來源于比較,在經過轉嫁,以不公為催化劑。人,總是為自己著想的,這并沒有什么不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嗎,人們覺的自己的處境不公,得不到愛戀,欲求不滿,深覺不公,就會嗔,以為貪一點別人的小便宜,這是拿回自己應該得到的東西,并且覺得還不夠,于是越拿越多,由嗔變成了貪,還有的將自己受到的委屈轉嫁到別人身上,但請您記住,你轉嫁的仇怨還會回到你自身,因為不會有人愿意吃虧,人不狠,站不穩,是讓你在該狠的地方狠,而不是欺辱與你遭遇不公無關的人。人之間有太多利用與被利用的關系,大不要以犧牲人格代價對付人家,因為人格只有一次,你怎么知道,別人不會用犧牲人格的方式攻擊你呢,永遠不會有人與你為敵,只要你不對自己故意不去。
一切的一切都承連著因果,毫無意義,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你再怎么樣,又怎么樣呢?只有每個人做好現在的事,分內的事,一切都將良性循環
癡笑人,人笑癡,累了嗎?放下吧!佛門說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曹雪芹,你還是放不下。
給你一個杯子,里面倒上滾燙的開水,放了嗎?痛了就放下了。
曹雪芹,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