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一靜,大家靜一靜,叫我聽一下我自己心碎的聲音!
課上的那些事兒——睡覺、發(fā)呆、剪指甲、擺龍門陣、吃零食、摳鼻屎……絕對不聽課。
上課啦!上課啦!站著真太累,坐著又受罪、講話得排隊(duì),就連給豬發(fā)個(gè)短信也要收費(fèi),只好先趴著看能不能睡。
他(她)開始趴著,整個(gè)身子靠著桌子支撐,腳卻不停地打著節(jié)拍。我想他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睡覺吧;或在夢里演繹著某搖滾歌曲。那歌或許是周杰倫的《斗?!?,或是李玟的《刀馬旦》,而絕不會是滿文軍的《懂你》。
他(她)伸了伸懶腰,趴在桌上。有時(shí)用手撐著一邊臉,半邊臉的肉頓時(shí)被擠頂成一塊兒去了。有時(shí)雙手手撐托著下巴,手指搓起臉龐,就像戲劇團(tuán)里的小丑。我想他可能在發(fā)呆吧,眼神詭秘而茫然地定在那里。
他(她)開始蠕動起來,仿佛想通了什么事似的,撇過頭,拍了一下旁桌,那旁桌頓時(shí)明白了他(她),拿出指甲刀扔向他(她),“你僵尸???指甲長得那么快”。他便小心翼翼地修理他那雙手。指甲天天修,注定長沒那么快,很快剪得手指頭只剩下肉了,如果不疼的話,他恨不得也剪下一塊來。
他(她)擺起了龍門陣。你知道:“鑰匙掛在心口是什么?”告訴你吧:“是開心。”……如果你能夠成功地邀請他人一起上廁所,而不管其當(dāng)時(shí)是否有此需要,即證明你乃極富口才之人。……告訴你吧:“我家里很窮,連自行車都沒有,于是只好每天打的上學(xué)。但是我學(xué)習(xí)成績很好,每次考試都是班里的前50名”……
那幾包辣子雞、薯片什么的,早已按捺不住寂寞,開始向他(她)暗送“秋天的菠菜”了。包裝袋上那雞腿、鴨腿也不斷送來“無線電波”,直擊得他(她)發(fā)根倒豎,血盆大口,口水瀑流,淹沒地板一片,要不是地板兄弟頻頻出示黃牌警告,我真懷疑他(她)就要因?yàn)槭^多而倒下了。
他(她)挺直了些腰,手伸進(jìn)了鼻孔,鄭重其事地開始摳鼻屎。小心翼翼地從鼻子里取些,再不厭其煩地抹到墻邊去或桌子隱秘處。真苦了那墻和桌子,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反反復(fù)復(fù),孜孜不倦,樂此不疲,真感嘆他鼻孔里的物產(chǎn)豐富,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下課鈴響了,他(她)終于罷手,手拿到窗簾布里抹了抹,放進(jìn)口袋,一搖一擺地四處開始討伐,以致狼煙四起,軍閥混戰(zhàn),民不聊生,昏天暗地昏天暗地。
上課鈴響后,他(她)又回到位子,又做同樣的的事,每節(jié)課內(nèi)容一樣,偶爾調(diào)換順序而已。初中生活怎能這樣,一瞇、一愣、一剪、一說、一吃、一掏……在麻木無知中消逝去?(大家一起來好嗎?跟我念:鵝鵝鵝,曲項(xiàng)用刀割,拔毛加瓢水,點(diǎn)火蓋上鍋。)
我不是神,眼睛為你下著雨,心卻為你撐著傘。幫你打理那些揮不去的記憶,留不住的年華,拎不起的失落,放不下的情感,輸不起的尊嚴(yán)。所以問題只有一個(gè)答案:自己,是一切的根源。淡定。一滴水,也不孤獨(dú);一海水,也不會浮躁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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