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生的城市想一個人,同在熟悉的城市刻意不想一個人同樣酸苦。
那么現在能不能允許我在這個陌生的窗臺,借著月光,遙望那座城市關于你的記憶?
就算是沒有任何接口的碎片,我也要把它們從各個角落找出,平鋪在一起。
“不行我就背你去醫院。”我肚子疼那晚你的話。呵,你才剛過我的鼻尖,確定要背我去醫院?你這句話,能讓我撐過許多疼痛,就算是油鍋里,也要笑著冒著泡。爛著。游泳。直到燒爛我笑著的嘴,笑著的眼神。
“Youusedtobeastronger,butnow...”你倒著寫在某處。我一直把“stronger”當做“強者”,想:我在你心中的形象不如從前?后來知道“stronger”有“陌生人”的意思,徹悟那天很陰,很壓抑的天,可我高興得要破云而出。云濘在我身后,泥濘在我腳下。我的前方晴空萬里。
“Rememberalwaystobehappy,becauseyou“llneverknowwhoisfellinlovewithyoursmell.”你的紙條,我因社團的事煩時,及時出現,救了我。
“LP說要背QT去宿舍扔床上”你那晚玩什么誰背誰回家,你讓我背LP,又把我扔給誰,忘了。可是你仍自己扔給LP。你上了3節自習就走了,BZ和我都上4節,他對我轉述了這句話,LP說的,說完也走了。我站起來,很快,轉頭找LP,已不在了,要不就fight了。那沖動,后來想想都聽魔鬼的,太沖動了,以前從沒那樣過,現在想想LP那話都要K他。明知是玩笑。
“你坐我腿上吧”你在車上說的。春游回來是坐的大巴,沒位了,我站著。你坐那這么說的。我...怎么就沒答應?不太敢,呵呵。不過后來一直想,我要答應了,你還答應嗎?那次春游的價值,在最后半小時。
“你很帥,真的很帥。”那天班里要給幾個人單獨照相,在講臺上,也有我,你來照。不太想照,該我時,沒上去。你拉著我手,這樣說的。我好沒意志力,你這一句,就答應了,他們用了十多種計都沒成。你是克星,我被你絕殺了。
“你過來點”;“站那么遠干嘛”;......那個夢,09年5月12日,忘不了,無關汶川,天堂路上通到地獄的轉折,忘不了。
“好弟弟”我肯定的詢問遭到了相反的回答,你還笑著,這么說,還拍拍我,就這么3個字。原來去天堂,很遠;去地獄,很遠;天堂到地獄,只是瞬間。
“還好我不在乎,以后找GF,可不能這樣呀”你這么寫給我。“我”和“GF”該不該合并或拆分?我很矛盾。矛盾有關輕松的你。
“TT對我很好,可以說是非常好了。”其實我一直關注,你寫的,而這句,讓我笑了好幾天,可后來你刪了,就這一句,就一句,是這句。我試著忘,總是失敗。也不知是不是你厭倦了溫暖或其他什么。
和你出去,就兩個人,就那一次,我傻吧拉基,走了那么遠,你一直說累死了,還抖抖身上的大書包,我都不知道說幫你拿著。后來知道那時該幫女生拿東西,我悔了很久很久......
你跟別人很近,很開心。我瞥見了,告訴自己別再瞥,可眼睛總癡迷于跟大腦對著干,嘴巴也變虛偽了,隨便找個人說話,即使一直很恨的人,也說什么都可以,只要別停,還笑著。只要讓你無意瞥見我時,讓你知道,我無所謂關于你。違心。
我的英文名Jet還是你給的,后來這成了首詩的素材。
我是噴氣式飛機
晉童
噴氣式飛機是
我的英文名
無論j。e。
還是t。都那么隨我
噴氣式飛機是我
現在的英文名
它的發明屬于她的過去
如果我現在還能噴氣
她能不能再珍愛她
的發明,不止在過去
你跟我的聯系,稱號的聯系,高于同學,正大光明多跟你說話。
你還能對我笑。說。鬧。我也是。但都平淡了。
就這樣也好。
雖然對自己說了很多遍都沒有用,但我還會試下去,直到離開或穩定。
碎片太多,今天整理著點足夠我安心睡一宿了。
而這些碎片,為了不染上塵土,我找了個很久很結實的盒子放了進去,封好。雖然這些碎片呆在里面躁動不安,但我會安撫好它們就像你原來關心我那樣。
那個盒子叫傳說。
寫于濱州遙望東營的窗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