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把我的那件紫色的衣服帶到辦公室來,快一點啰!”
“媽媽,你知道家到辦公室的距離很遠嗎,你想累死我嗎?真是的。”我氣急敗壞的說,好不容易放個假,休息,讓我把衣服帶過去,真是不嫌我累得慌,我氣急敗壞的將話筒摔到一邊。煩煩煩,煩死人了。我心不在焉地找到了拿紫衣服,看著都有一種相撕的沖動。
我氣沖沖的走到門口,穿鞋子時,婆婆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批評憤怒地冒了一句:“頭發都不梳好,出去丟人顯眼呀。”
“天天吵日日吵還月月吵,真是不吵不行呀,煩死人了。”我的眉頭徹底加上了了一道鎖,固定在像麻花的那個樣子,語氣沒好氣,臉色在瞬間陰了下來還微微泛點青,全是給氣的,每天都是這樣被婆婆和媽媽雙重夾擊,放假都還是可以把人給憋死,還不如去上學呢。
婆婆將手給一甩,沉重的眉頭壓下來,眼睛只剩下一條線:“教育你還不對了呀,真是什么孩子呀!”我氣哄哄地戴了頂帽子故意壓得很低很低,不想看見任何人這個世界很煩,很煩呀。這是讓人惱羞成怒。
我出門時,使勁的將門重重地一關,轟轟的聲音,讓人驚了一跳,卻絲毫未減我心中的惱怒,我這是這么了,發脾氣時自己都把自己嚇到了,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但一想起婆婆那不分青紅皂白的批評,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就再次涌上心頭。再把帽沿壓得很低很低,只因心里頭煩悶不想見人,感覺不爽。
走上街頭,我將帽子弄得很低的怪異造型,立刻成為了街上所有人的集中焦點,贏得了百分百的回頭率,漸漸感覺皮子癢癢的,像螞蟻緩緩侵蝕一般,臉還有點火辣辣的,喃喃小聲的議論聲,雖然聽不太清楚,但想想都知道肯定在說我性格怪異,行為古怪。想想都讓人委屈呀,這叫什么事呀。眼淚不聽話地涌了上來,又被我強制壓了回去。辛酸呀!心酸呀!。世界怎么這么煩,大家怎么這么壞
到了辦公室,“女兒,幸苦了,把飯吃了再走嘛。”我剛踏進門,媽媽那溫暖如春的話語迎面撲來,讓我如沐春風,不禁恍惚了半天,神兒走到了九霄云外,不是說這是第一次體會到媽媽的關心,只是不明不白中受到了這么多不如意之事的攻擊,早已冰凍的心,忽然旁邊出現了一個火爐,自然是適應不過來了,雖說有點不適應,但還是倍感溫馨,溫馨同時,一絲絲慚愧越發濃重,良心的譴責,逼得我雙頰泛紅。
回家路上,我靜靜思索,我重視感覺這個世界壞,媽媽壞,奶奶壞,連素不相識的路人都是那么的壞……難道在別人眼中我就完美無瑕,無可挑剔。也許在他人眼中,我也很壞,我也是個惹人心煩的野丫頭,我又有什么權利去責怪去抱怨一個個愛我、關心我、對我好的人。媽媽不是這樣嗎?奶奶不是這樣嗎?而我又有什么權利,數落他們的不是。別人也更不用說了,他們不知情不知道我的事,古人云:“不知者無罪。”我又為何抱怨天抱怨地,還抱怨人。是世界壞還是我壞,早已有了答案,只是我自己不算聰慧還很迷茫,無法早一點體會他人對我的好。只愿他人對我好,不愿施愛于他人,不記我對他人糟,只想他人讓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