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男生陳韻一直有點另類。他不聽周杰倫,也不看“中國好聲音”,卻選擇聽有些小資的艾米納姆,以及音律更為復雜的古典音樂。原因是前者的旋律過于簡單,后者可以讓人花心思琢磨一番。
這個凡事都不愿隨大流、總愛琢磨小名堂的首都師范大學附中男孩,也并非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至少,他寧可去玩樂器,也不愿把大量時間花在數學練習上,理由聽上去更讓人捧腹:“你出去和別人交流,不能表演做題算數有多么厲害,但是你可以吹長號啊。”
“另類”的想法,讓陳韻保留了很多其他孩子無暇顧及的“閑趣”。如今,這個曾在小學就“突發奇想”的男孩,寫出并出版了一部小說《成長的翅膀》。
中考突擊,復習一個月提升100多分
的確,陳韻并不把“成績單”當成學生時代的“唯一”,除了一大堆的興趣,甚至連玩也是必需的。國慶長假,他只寫了半天作業,就把功課丟在腦后,先是練了一天長號,隨后就和同學一頭扎進公園里。
“為什么要把玩的時間也用來學習?那多沒勁啊!”說起自己“輕松”的經歷,陳韻想起剛升入初中的一個細節。
第一次放學,陳韻從教室跑到樓下,等著排隊。老師遠遠地喊他,說:“不用排隊。”看他一臉的納悶,老師說:“初中不像小學,是不用站隊的,不會限制你。”
這句話令陳韻記憶猶新,也打破了陳韻扣在自己身上的條條框框,他一下子“野”了起來。
他酷愛打籃球,短短10分鐘的課間休息,他也不放過。放學后的陳韻,不到7點不進家門,學校籃球場上肯定有他的身影。
在家長和老師看來,這樣渾渾噩噩的日子陳韻過了3年。
第一次中考模擬考試,陳韻只考了300多分。但是,中考的時候,他的成績一下子提高了100多分。原來中考前的兩個月,陳韻發現,自己和身邊的朋友談不到一塊兒去了,一放學,他們就開始聊模擬考試的成績,怎么補課,都是和升學有關的。陳韻走在朋友旁邊,有一種被“鄙視”的感覺。
陳韻下了狠勁兒,“進入你們的圈子,超過你們”。
真正感興趣的東西一定能拿下
上了高中,陳韻對分數、排名仍不計較,但對自己感興趣的學科卻很較真。比如物理,每次考試不拿全班第一,他就會“很郁悶”。
一次在物理課上,老師提起與諾貝爾獎有關的量子力學,還告訴學生,這門學科世界上沒幾個人能真正搞懂。
一聽這話,陳韻急了。放學后,他一溜小跑到附近書店,買了一本費曼的《物理學講義》,用幾個月時間看完了。后來,他才知道,這本書是美國物理本科生的必讀書目。那年,他才高一。
接下來,他開始看麻省理工學院的數學和物理學網絡公開課。
只有自己做出來的,才會有成就感
陳韻雖然對考試排名不太在乎,但對喜歡的事情要求極高。
比如網球,陳韻就是在一個暑假練起來的。周末,站在向往已久的網球場上,他叉開腿,微微探著身子,并用左手有力地握著球拍。他不是左撇子,但他練的就是左手,因為他喜歡納達爾。他興奮地講起納達爾用左手打球的故事:他不是左撇子,在生活中用右手寫字,用右手穿衣服,但他把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網球,交給了自己的左手。沖著偶像的個性,陳韻也跟著個性起來。
對于物理的喜歡,也源于他小時候的“多動”。他喜歡“鋼鐵俠”,從網上買了一堆零件,從朋友那里淘些廢棄鐵皮、LED燈,做起了陳韻版的鋼鐵俠。
有一年暑假回老家,陳韻一口氣拼出了10多個高難度的模型。母親說他是一個不專心的小伙子,寫作業總走神兒,但玩起這些“玩具”卻十分癡迷,誰也叫不動。
在陳韻自己眼中,動手做這些東西有另外一種解釋。他說:“只有自己做出來的,才會有成就感,買來的沒什么意思。”
眾多的興趣,沒有一項是來自父母的安排,這也讓陳韻感到“十分輕松”。事實上,這種自在的“民主”來自他7歲時的一次“沖突”。那年,父母“強制”安排他學鋼琴,學了一段時間后,陳韻感覺“越來越沒勁”,最后說了“我想把鋼琴砸了”,大人才放手。
真正的興趣,來得陰差陽錯。
小學五年級時,他所在的海淀實驗小學組織“行進管樂隊”,參加北京市演出,老師讓班里沒上興趣班的同學起立,陳韻毫不猶豫地站起來。結果,他和另外幾個站起來的同學被“派”去參加行進樂隊,分配他吹長號。誰知,陳韻一練就喜歡上了。
初中、高中他憑借不俗的長號演技,躋身首都師范大學附中樂團,并在校樂團擔任部長。
回首整個中學時代,陳韻發覺,不要只盯著成績,反倒讓自己得到了更多。
陳韻說,他想繼續保持自己這份獨特的學習方式和相對自由的思維空間,上大學后,他會注重社會實踐,將來做個“創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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