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亮和瑩瑩是初中同學,畢業之后也沒有斷了聯系。只是一天天的各忙各的,相聚的時候不多。
亮亮不定時的打著短工,一個月下來掙得不多,只是因為不抽煙不喝酒,一個人的花銷還是能夠維持。瑩瑩也在為別人站攤銷售服裝,前兩年從自己很小就離婚與自己相依為命的母親也得病去世了,只剩自己一個人住著一套不大的房子,親戚也不多,很少往來。雖然這樣,她也一天盡可能的露出笑臉,給別人也是給自己愉快的心情,就算流淚,也是晚上一個人蒙著被子偷偷地流。
他倆之間經常通電話,亮亮和別的女孩子的交往總是很靦腆,很矜持的,但是對瑩瑩他卻沒有這種心態,他們是兄弟間的交往,可以聊所有的話題,可以開有些過分的玩笑,甚至有些時候瑩瑩心情不好,亮亮可以問她是否是大姨媽來了的緣故,瑩瑩也諷刺他的心境是否到了更年期。他們通電話總是有說不完的話,聊過去的同學,聊現在的生活,聊工作中發生的事,一說起來時間就過得很快,一小時兩小時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有時候很壓抑的心情在通完電話之后,也都慢慢的好轉起來。只是他們從不提各自的感情的發展,有時候瑩瑩開著玩笑:沒人要你,我將就要你好了,亮亮也笑著說:像你這樣的男人婆我可不敢要,也就大頭敢要你,可別錯過了,瑩瑩也毫不示弱:我呸,以后你等著打光棍吧,還挺拽呢,兩人嘻嘻哈哈的開著玩笑。
就是這樣的日子,不定的電話交流,恍惚間有十年了,他們都漸漸的要成為大齡男女了,瑩瑩也相了幾次親,總感覺缺少了什么。亮亮的相親也失敗了,女孩子都對他的自身條件很滿意,一米九的個頭,人也相貌堂堂,文質帥氣。但是現代的姑娘都很現實,一句話,差在了經濟條件上,沒房沒錢人再好,也不是我所想要的。
終于瑩瑩定親了,婚禮定在兩個月之后。這期間,瑩瑩很忙很忙,買了許多東西,后來又去了男方在外地的婆家。亮亮突然變得消沉了,變得沉默寡言了,一個人痛飲過幾次酒,喝的人事不省。雖然朋友見面也依然說著話,但是所有人都覺得他變得像傀儡一樣,仿佛缺了魂。在瑩瑩還有一周結婚,而她人還在外地的時候,亮亮用顫抖的雙手撥通了她的手機,手機一直在響著,始終沒有人接,又響了幾遍,依然如此,亮亮奮力的把手機摔在了地上,手機碎了
在瑩瑩的婚禮上,亮亮準時的來了。他還像當年的他一樣,不時的和新郎新娘開著玩笑,也沒和瑩瑩說過他打電話的事,只是在瑩瑩夫妻對拜的一瞬間,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隱痛,隨后又被笑容所掩蓋。
泰戈爾曾經說過:世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我認為更讓人痛苦的是,你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你自己也不知道,等你想明白的時候,一切都已事過境遷,時不我待了。
上一篇:弗洛伊德塵封百年的愛情
下一篇:錢偉長眼里的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