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葛朗臺,一個資產(chǎn)階級吝嗇鬼的典型;她,歐也妮,渴望愛情,淡泊金錢,卻是一個被金錢摧毀了愛情的資產(chǎn)階級婦女;他,查理,一個巴黎的浪蕩公子。他她他,他們,共同演繹了一部丑態(tài)百出的“人間喜劇”。葛朗臺的發(fā)跡史,就是一部法國大革命后,資產(chǎn)階級暴發(fā)戶的血腥的罪惡史。
葛朗臺為人狡詐,他乘公債落價時買進,漲價時又拋出,這也說明對早期法國出現(xiàn)的金融投機,他不僅有了研究,而且十分“精通”,他總是不失時機的賺取了大筆錢財,因而在短短的十年間,他就成立索莫城首富,處處可見他的狡黠貪婪。家庭生活中,葛朗臺也吝嗇到不通情理,不通人性的地步。為了節(jié)省錢財,他冬天不生爐子,寧可把妻子凍的生病,在女兒生日時,才會忍痛且多點一根蠟燭并在女兒的存錢罐中放一個金幣。對金錢的渴望成為葛朗臺生活的最高目標。
在家庭以外的社會上,貪婪是他的“代言人”,在家庭內(nèi)吝嗇才是他的重要特征,只讓人感到他是一個“吞錢獸”。葛朗臺,乃至他的家庭都是這一時代的縮影,在1789-1830年的法國社會中,飛揚跋扈的資產(chǎn)階級暴發(fā)戶和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的金錢勢力已不可阻擋的歷史趨勢蓬勃發(fā)展起來。可是,資產(chǎn)階級便以資本主義為謊言進行血腥掠奪和金錢勢力的嚴酷統(tǒng)治。此時的資產(chǎn)階級,就像馬克思所說的:“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臟的東西。”一樣,人與人的關系都是以金錢來衡量的,可以想象,污濁的空氣,暗淡的天空下藏著的是一個個多么血淋淋的心啊!
我一直相信著一句話:“不是天空太過污濁,只是人的眼睛不過明亮罷了。”人是環(huán)境中的人,環(huán)境是人物的環(huán)境,試想,在那樣一個偏遠的位置,我有起伏不平的街道,起伏不平的街道旁,是一排排灰暗油漆剝落的房屋,而那灰暗剝落的房屋間,盈滿的便是那幾經(jīng)沉悶的氣氛。那無疑不是一個“最陰悶的修道院式的最佳所在地”。我不禁發(fā)問,這種環(huán)境下,像葛朗臺這樣吝嗇的人還少嗎?不便說葛朗臺,就法律公證人克羅旭一家和銀行家格拉桑一家,為了葛朗臺的巨額錢財,在歐也妮生日那天爭相向歐也妮獻媚求寵。
他們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復雜心理格拉桑太太向歐也妮贈送一個鍍金線針匣做生日禮物時的種種描寫和博得歐也妮贊賞的細小情節(jié),便是這一時代的最好例證。寫到此,我不禁感嘆,我要拿什么來拯救這些,甚至仍存在的迷失在金錢中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