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的起源可能沒人考證過,但一定很長了。原始社會,我們的先民為把那些捕獲來暫時吃不了的野獸養著而立的籬笆,大概就是它的初始形態。這樣算來最少也有幾萬年了。
幾萬年發展到今天,墻的形態可謂千變萬化,但其功能大致沒變,就是隔離;目的不外乎要么不讓里面的隨便出去,要么不讓外面的隨便進來,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馬斯洛把人的需求分為五個層次,生理、安全需求屬于低級層次。墻的功能無非就是滿足這一低級需求。“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這是早期革命者用來發動群眾的口號,里面也包含了這層意思。那時的窮人“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人們渴望能有自己的居所,能夠不受風吹雨淋之苦,這真是最低級的要求了,卻成了偉大的革命理想!可笑嗎?不可笑。不信去問問現在那些為了買房而背著巨額房貸的“房奴”,他們一定有同感。
但是,墻能帶給人的安全保證畢竟是有限的,它要受外界大環境的左右,所謂“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自然災害如地震、山體滑坡,人為災害如戰爭、盜搶,都能讓墻脆弱得如一張紙。難怪人們感嘆“亂離人不及太平犬”——太平年代的狗也有個窩,并且除非主人同意,外人不能隨便來打。最近在網上看到某地方長官被狗咬了,于是下令對轄區境內所有犬只一律捕殺。不知這位長官是要修正這句古語呢,還是想制造一個“亂世”樣本來搞科研。慶幸的是這事被網絡曝光后夭折了,讓人不由為幸存的狗狗們念聲“阿彌陀佛”:你們終于可以繼續做“太平犬”了。
看來要獲得真正的安全不能只靠墻,還要有其他的輔助手段。
美國法律規定私人住宅神圣不可侵犯,只要擅闖,主人就可以開槍阻止!中國老百姓不能私藏槍支,面對入室搶劫的歹徒,只能揮舞菜刀和拳頭。這也無妨,只要國家能用健全的法律之“墻”來保護民眾,讓百姓居而能安,人們也懶得備那勞什子,傷了人也許還要算個“正當防衛過當”呢。可當面對打著堂皇旗號的暴力拆遷或氣勢洶洶的打狗隊時,反抗也許成了“妨礙公務”“暴力抗法”,只能看著自家的墻被毀,抑或狗命升天!
百姓的墻壞了都知道抓緊修,亡羊補牢嘛!國家法制之“墻”有了漏洞更需盡快完善,于國于民都應如此。老百姓可都盼著呢,還有那些無辜的“太平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