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放到一半的時候頭已經開始沉重地暈。于是內心變得有點接近狂躁的小獸表面只是單單地換了幾個姿勢。把頭靠在小涵藝的肩膀的時候聽到身邊情侶似乎糾結的對話。內心輕嘆了聲何必啊。就順從地閉上眼睛。
我試圖從這無邊無際的日子中打理出頭緒。好讓我不知從何開始的疲倦感完好消失。甚至希望可以分辨那些話語,到底是惺惺相惜的好感,還是機關算盡的攻擊。然而忘了這是第幾次放棄打理已經混亂的心情。只覺得這一日重似一日的秋日高陽著實讓人覺得有點郁悶。
這是我擺脫責任的小小借口。請原諒。
在我越來越熱愛睡覺的時候我的睡眠時間卻變得越來越短。甚至在睡覺的時候連夢境都不再出現。于是我的腦海中更新出一個猥瑣的愿望。我要睡一個長長的覺,求周公每日賜予我夢境,好讓我即使在現實中不得見不得想,也依然能夠在夢境見到耿耿于懷的人事。
看起來每一句像夢的話,因為太直觀太實在,反而喪失了夢的氣息。
也許,那只能算一個計劃。
想必北京此刻已經有曖昧的冬天的氣息。然而這天氣當真是有些干。也許北京的此時就像是一個干裂的唇,吻上去絲毫不覺得情意。當然這只是我的幻想。不會有你那置身的體會。
寶,你是我的北。
早晨醒來覺得身體仍然是昨日的疲憊,但是卻不得不起身奔波今日的迷途。這樣的無奈時時可以喚起那些被理智壓抑的念想。悲喜的壯烈。我想回家。非常非常。我離你那么近,我想我可以用十分鐘到達并且牽起你的手。
笑,你是我望鄉的掛念。
我甚至覺得你一生都不曾離開。甚至是專程來臨。我恰似覺得我們之間明明會洶涌,卻日日黯淡的令人少許沉醉。
乖,那是你讓我失語的留戀。
總覺得多數人應當被提起,卻又想不起多少知覺。飯桌上的寒喧,夜晚的聚首,闊別的朋友。內心太多的季節變遷,情緒跌宕,害怕會做一個人的悲喜。因為害怕差錯。
公交走過的這個城市并沒有太多的高樓,應該是古舊的建筑多了,自然的保護。漸漸學會面無表情的走過同樣的景,無關變遷的一樣波瀾不驚。大體這樣的表情可以推罪說昨夜睡的不是很好。日光還是強烈。這樣的時刻居然還是感覺不到一點冬的氣息。那么南方以南的你那里。是不是也還是比我這里更加強烈旺盛的日光。
小兔和我說你那里的糖水很好喝。我居然為此長久的想要去嘗。
妖。你是我的南。
想必在新的城你會遇到很多人,有人愛你有人嫉妒,有人與你牽手走路,有人與你擦肩而過,有人將你捧在手心,有人從來都忽略了你。
這不知道如何定義的年限,原來就是要我們褪去年少一身的浮夸任性,一身的刁蠻氣盛,不可避免地走向庸常和腐朽。顧影自憐卻也真的會成熟睿智。
通通的都只是你我自己。
不可否認的是當這樣的人生不可否認的推倒了第一個多米諾骨牌時,恐懼與失落,鄭地有聲地敲鑿著我最柔軟的命門,晝夜不息。
我只是想在這脆弱的生存縫隙中,渴望守護自己最真實的情感。我還有一點點留戀年少時的衿持和守望,我還有一點點難以承受成人的愛恨糾纏。
過了很久才知道自己最渴望的情感,是來源于哪里,追求幸福永遠不能操之過急。緊逼的步伐一旦逾越,就很容易跨越它。
也是過了很久很久才懂得莫逆相知如此珍貴。
有時突然想起的《胭脂扣》里的那句“變遷如此之大,一望無際都是人”。奇怪的低頭,把劉海當作掩護,輕嘆中就已經全然無奈。
假如生命中沒有這么多巧合,想必也沒有這些相遇。然而這又是我的壞習慣。只要是隔著距離,無論內心是焦慮、不安、快樂抑或其他,開了口只有那么一句:好好照顧自己。
我內心的想法當真無法悉數交付。想必你們也許無法完全懂得。
然而,巧合已經這么多,就讓我覺得已經完全無關緊要。
因為無論相距多遠,總有一件靈魂相通的事情。
那便是祝福。
親愛。
天涯海角,唯望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