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炫麗的晚霞讓紅了天際,夏夜的涼風徐徐吹來,一輪紅日渲染了一幅美麗的油墨畫。傍晚時分,一家人坐在飯桌前津津有味的吃著晚飯,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家常。吃完晚飯,我和爸爸來到水泥場上,月季正開得燦爛,與火紅的夕陽有的一拼。
抬頭凝望遠處,視線被高樓所阻隔,在晚霞的映襯下,如同一個害羞的少女半遮紗。爸爸悠哉悠哉的說道:“吃晚飯還早,也沒什么事做。”我應和道:“是啊,以前才沒那么空了。
”爸爸提議道:“出去逛逛吧!”我挽起爸爸的手說:“好啊。”一路走來,家家戶戶都亮著燈街道邊的霓虹燈也不知是何時亮了。
我和爸爸走到小河邊,零零散散的路人擦肩而過柳枝隨風舞動,河面上泛起層層的漣漪,我不禁聯想起老家的夏夜,那時在還未□的時候。大概也是在這個時間段里左鄰右舍都會端著飯碗在一起閑聊,孩子們也是不例外的,吃完飯大人依舊在一起有說有笑,而我們這群孩子早已在不遠處嬉戲起來了。嬉鬧中,時間總是不知不覺的流逝到了該回家的時間,路過一片竹林。
竹葉發出“嘩嘩”的聲響,一首回家進行曲正在演奏。倘若第二天是個大晴天,廣袤無垠的天空中常常掛滿了盞盞“明燈”。運氣好的時候還會有少許的螢火蟲,跟隨著“回家進行曲”翩翩起舞,那輕盈的舞姿讓我們情不自禁的駐足觀望,而耽誤了回家的時間。
田間的蛙鳴聲此起彼伏的演奏著“夏夜狂歡曲”,也許是在催促著我們回家吧。在半響的沉默后,偌大的湖中搖曳著一艘小船,隱隱約約看到有個捕魚,夜晚的清風佛起他的衣袖,顯得有些孤單,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只是兩只手配合著劃動船槳,一起一落。
爸爸不免心生感嘆:“現在捕魚的人少了,河中的魚也少了。”我倒是覺得沒啥不一樣,說著:“還好吧!”爸爸的聲音里透出淡淡的感傷,說道:“這可差遠了!以前的水可干凈了,水里到處都是魚在游。在河里洗米的時候魚都會游過來。
現在還有那些人是在河里洗米的,魚更是不用說了。”我趕忙說道:“現在用井水都嫌臟了。”若不是憑著小時候零散的記憶,我可能會以為爸爸在吹噓吧。
爸爸的眼神望向深邃的夜空,實在追憶曾經的夏夜么?我知趣得不去打攪他。抬頭凝望,想著今后的發展,短短數之年間的歷程,站在同一個地方,景象卻是變了又變,那么再過幾年呢?又該是另外一翻盛景了吧。那時的河流會不會經過處理后重返本色?螢火蟲的舞姿是否為更多人所見歷史的步伐不曾止步,多少年后的種種,也許是我們現在也無法想象的。
就好比當初人們也未曾想過有今日的繁榮與美好,也未曾想過和誰會想調色盤一樣變色。田間的蛙鳴聲再度響起,那時候熟悉的:“夏夜狂歡曲”回旋于耳際,絲毫不減當年。我暗暗想到:也許也只有這蛙鳴神不曾改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