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林作品
二月蘭季羨林
二月蘭是一種常見的野花,花朵不大,紫白相間。我在燕園里已經住了四十多年,最初我并沒有特別注意到這種小花,直到前年,宅旁、籬下、林中、山頭、土坡、湖邊,只要有空隙的地方,都是一團紫氣,間以白霧,小花開得淋漓盡致,氣勢非凡,紫氣且沖云霄,連宇宙都份佛變成紫色的了。
自從意識到二月蘭存在以后,一些同二月蘭有聯系的回憶立即涌上心頭。原來很少想到的事情,現在想到了;原來認為十分平常的瑣事,現在顯得十分不平常了。我一下子清晰地意識到,原來這種十分平凡的野花競在我的生命中占有這樣重要的地位。
我回憶的絲縷是從樓旁的小生山開始的。這種野花碰到小年,只在小山前后稀疏地開上那么幾片。遇到大年,則山前山后開成大片。二月蘭仿佛發了狂。我們常講什么什么花“怒
放”,這個“怒”字下得真是無比地奇妙。二月蘭一“怒”,份佛從土地深處吸來一股原始力量,一定要把花開遍大千世界,紫氣直沖云霄,連宇宙都仿佛變成紫色的了。
東坡的詞說:“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但是花們好象是沒有什么悲歡離合的。應該開時,它們就開;該消失時,它們就消失。一切順其自然,自己無所謂什么悲與喜。我的二月蘭就是這個樣子。
然而,人這個萬物之靈卻偏偏有了感情,有了感饋就有了悲歡。人自已多情,又把情移到花,“淚眼問花花不語”,花當然“不語”了。如果花真“語”起來,豈不嚇壞了人!這些道理我十分明白。然而我仍然把自己的悲歡掛到了二月蘭上。
當年老祖還活著的時候,每到二月蘭開花的時候,她往往拿一把小鏟,帶一個黑書包,到成片的二月蘭旁青草叢里去搜挖薺菜。只要看到她的身影在二月蘭的紫霧里晃動,我就知道在午餐或晚餐的餐桌上必然彌漫著薺菜餛飩的清香。當婉如還活著的時侯,她每次回家,只要二月蘭正在開花,她離開時,總穿過左手是二月蘭的紫霧,右手是湖畔垂柳的綠煙,匆匆忙忙走去,把我的目光一支帶到湖對岸的拐彎處。我的小貓虎子和味味還在世的時候,我也往往在二月蘭叢里看到他們:一黑一白,在紫色中格外顯眼。
所有這些瑣事都是尋常到不能再尋常了。然而,曾幾何時,到了今天.老祖和婉如已經永遠永遠地離開了我們。虎子和咪咪也不知鉆到了燕園中哪一個幽暗的角落里,等特死亡的到來。如今,天地雖寬,陽光雖照樣普照,我卻感到無邊的寂寥和凄涼。
對于我這樣的心情和我的一切遭遇,我的二月蘭一點也無動于衷,照樣自己開花。世事滄桑,于她如浮云。我想學習二月蘭,然而辦不到。不但如此,她還硬把我的記憶牽回到我一生最倒霉的時候。在十年內亂中,我被管制勞動改造,每天到一個地方去撿破磚碎瓦,還隨時準備著被紅衛兵押解到什么地方去“批評”,可是在磚瓦縫里二月蘭依然開放.笑對春風。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我成了“不可接觸者”,幾年沒接到過一封信,很少有人敢同我打個招呼。然而我一回到家里,老祖、德華他們,在每人每月只能得到恩賜十幾元生活費的情況下,殫思竭慮,弄一點好吃的東西,婉如和延宗也盡可能地多回家來。我的小貓憨態可掬,依偎在我的身旁。所有這一些極其平常的瑣事,都給我帶來了無量的安慰。
我感覺到悲,又感覺到歡。
到了今天,否極泰來,我一下子成為“極可接觸者”。到處聽到的是美好的言詞,到處見到的是和悅的笑容。然而,一回到家,雖然德華還在,延宗還有。可我的老祖到哪里去了呢?我的婉如到哪里去了呢?世界雖照樣朗朗,陽光雖照樣明媚,我卻感覺異樣的寂寞與凄涼。
我感覺到歡,又感覺到悲。
按說我早巳到了“悲歡離合總無情”的年齡,應該超脫一點了。然而在離開這個世界以前,我還有一件心事:我想弄清楚,什么叫“悲”?什么又叫“歡”?如果沒有老祖和婉如的逝世.這問題本來是一清二白的。現在卻是悲歡難以分辨了。我想得到答復,走上了每天必登臨的小山,問三十多年來親眼目睹我這些悲歡離合的二月蘭,她卻沉默不語,兀自萬朵怒放,笑對春風,紫氣直沖霄漢。
《選自(季羨林散文精選)》(有刪節)
讀季羨林《二月蘭》有感
托物言志,詠物抒懷,歷來都是文人墨客寫文、歌詩、填詞慣用的手法。在這里,“物”作為載體,寄寓著仕途維艱之人的激憤和無奈;寄寓著熱血慷慨之士的雄心和抱復;寄寓著跋涉異鄉之子的惆悵和辛酸,還寄寓著憤世嫉俗者的逍遙和灑脫……
而對花草的歌詠,尤其是對“梅”“蘭”“菊”“竹”的歌詠,千百年來,古人給我們留下的名言佳句,更是浩如煙海。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是唐·林和靖《山園小梅》對梅花的贊頌,寄寓著他樂居小園,“不須檀板黃金樽”的志趣;
“春暉開禁苑,淑景媚蘭場。映庭含淺色,凝露泫浮光”,是唐·李世民《芳蘭》對蘭草的歌詠,抒發了他志得意滿的情懷;
“鐵骨霜姿有傲衷,不逢彭澤志徒雄。夭桃枉自多含妒,爭奈黃花耐晚風?”是清·秋瑾《菊》中的贊嘆,展現了她不媚世俗,無懼黑惡的氣節;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是清·鄭板橋《竹石》中對竹的詠嘆,鮮明了他孤傲、耿介的處世觀。
翻開唐詩、宋詞、元曲,隨處可見對“梅”“蘭”“菊”“竹”特質的品評,隨處可見對“荷”“松”“牡丹”“楓葉”風骨的描寫,但是,對花中的“灰姑娘”“二月蘭”的謳歌,或許是孤陋寡聞,我卻沒有找到一首。
初識二月蘭,還是讀了季羨林的《二月蘭》之后。
始讀季羨林的《二月蘭》,我被季老筆下的二月蘭深深地震撼了。在文中,季老極盡贊美之能事,對二月蘭的長勢,進行了傾情渲染:“只要有空隙的地方,都是一團紫氣,間以白霧,小花開得淋漓盡致,氣勢非凡,紫氣直沖云霄,連宇宙都仿佛變成紫色了.”“大有凌駕百花之上的勢頭”“仿佛發了狂,從土地深處吸來一股原始的力量,一定要把花開遍大千世界,紫氣直沖云霄”。
這那是花中的“灰姑娘”,這分明是花中之魁,花中之偉丈夫!
古人說:“情動于中而形于言”,季老在耄耋之年,對“我的二月蘭”的愛憐和情結,源于對嬸嬸“老祖”和女兒“婉如”逝去的追憶和思念,源于對家庭曾經的祥和、溫馨的不再,源于“十年內亂”,“是非顛倒,人妖難分”“雖處人世,實為異類”“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非人摧殘。
季羨林是譽滿世界的學術泰斗,他對中印佛教史獨到的研究,對世事、人生的參悟,在《二月蘭》里得到了印證:
“東坡的詞說,‘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但是花們好像是沒有什么悲歡離合。應該開時,它們就開;該消失時,它們就消失。它們是‘縱浪大化中’,一切順其自然,自己無所謂什么悲與喜”“天運轉動,否極泰來”。
作者借用東坡的詞,和二月蘭花開花落自然之理,托物言志,詠物抒懷,袒露了自己的人生態度,字里行間充滿了深沉的哲理和禪機——“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凡事順其自然,遇事不為它動,處之泰然。
寫到這里,我不禁想起了莊子,想到了鮑鵬山的《莊子:在我們無路可走的時候》。
鮑鵬山在《莊子:在我們無路可走的時候》一文里,分析了莊子思想形成的原因,提出了在我們無路可走的時候,不妨學學莊子的主張。
莊子生活的時代是個戰亂頻仍的時代。人世間的種種荒唐和罪惡讓莊子無所適從,亦無可奈何,他感到極度的痛苦、憤怒和絕望,所以,他以極端的荒唐、怪誕、孤傲、偏激的個性來對待人事。但是,莊子的精神世界又是矛盾的,他心腸很熱,對人世,人類無法釋懷,不能忘情,現實和人性的沖撞與無奈,迫使莊子選擇了徹底否定現實,和現實徹底決裂的人生態度——出世。
《秋水》記載了這樣一段故事:莊子釣于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愿以境內累矣!”莊子持竿不顧,曰:“吾聞楚有神龜,死已千歲矣。王中笥而藏之廟堂之上。此龜者,寧其死為留骨而貴乎?寧其生而曳尾于涂中乎?”二大夫曰:“寧生而曳尾涂中。”莊子曰:往矣,吾將曳尾于涂中。”
莊子拒絕為官治國,順其自然,逍遙終生,在戰國時期,不失為一種修身養性,潔身自好的出路;在今天,當我們個體生活、事業遇阻,深感無路可走的時候,莊子的做法的確不失為一種調節心理的好方法。
但是,應該指出的是,“出世”,只能是一時的權宜之計,決不能成為我們時代的主流,我們需要的還是積極進取的“入世”精神,否則,國運難以昌盛,小康難以實現。
二月蘭沖天紫氣的描寫,是季羨林坎坷人生的寫照,是季羨林不畏強權,堅持自我,無私無畏人格魅力的寫照。
愿二月蘭的精神,光照人間。
《二月蘭》是季羨林先生的托物寄情之作。先生以他豁朗明達的心胸、平樸簡約的文筆,給讀者講述了一個洋溢著淡淡二月蘭花香的人生歷程故事。
二月蘭,這種平凡卻又不平凡的野花兒,隨著春風的召喚,兀自淋漓盡致的怒放,紫氣直沖云霄。它縱浪大化中,不管世事變遷如何,一如既往地在春風招搖中笑對人世沉浮。在《二月蘭》中,先生以巧妙自然之筆將自己的每個人生經歷和二月蘭結合,讓悲的更悲,讓歡的更歡,同時又借二月蘭的不經意的“笑”表明了自己面對世事變遷的態度。融情于物,給《二月蘭》營造了一種飄逸悠遠的氛圍。恰如先生在回憶昔日的團圓之樂時所描繪的:“當年老祖還活著的時候,她往往拿一把小鏟,帶一個黑書包,到成片的二月蘭旁青草叢里去搜挖薺菜。只要看到她的身影在二月蘭的紫霧里晃動,我就知道在午餐或晚餐的桌上必然彌漫著薺菜餛噸的清香。當宛如還活著的時候,她每次回家,只要二月蘭開花,她離開時,總穿過左手是二月蘭的紫霧,右手是湖畔垂柳的綠煙,匆匆走去。”先生將對親人的濃濃的依戀之情化在飄渺的二月蘭花霧中,顯得自然而優美、纏綿。而且,先生在表現思親之情時,善于從生活中捕捉細節,然后緩緩道出,語言從容,平靜。
而整篇文章真正撼動人心靈的是先生獨立不屈的人格。十年內亂給先生所帶來的巨大的身心折磨,先生用三言兩語帶過,而將一番翻涌的心緒賦予二月蘭:在“被打得鼻青臉腫”時,
看“二月蘭依然開放,怡然自得,笑對春風,好象在嘲笑我”。物猶如此,人何以堪?先生在二月蘭身上找到了堅持。多年以后,當先生又再面對聲名雖在,親人離散的孤寂時,“淚眼問花花不語”,內心里悲歡難辯,但在看到二月蘭“仿佛發了狂,從土地深處吸來一股原始的力量,一定要把花開便大千世界,紫氣直沖云霄”時,老驥扶櫪,但千里之志仍要伸的勇氣不知不覺中就蔓延開來了。在二月蘭的花叢中,我們可以看到先生的'人生寫照:凡事順其自然,遇事處之泰然,艱辛曲折必然,歷盡滄桑悟然!
先生的《二月蘭》,已經能夠理解,這篇文章發掘的是特殊年代給季先生帶來莫大安慰的親情,我因此第一次被季先生的描述感動。
“二月蘭是一種常見的野花。花朵不大,紫白相間。花形和顏色都沒有什么特異之處。”然而“年屆耄耋,”“在燕園已經住了四十多年”的季先生,卻將人生的悲歡離合,同二月蘭開花的大年小年,聯系在一起回憶對比,夾敘夾議,一唱三嘆,如子規啼血,令人傷情動懷。
季先生幾次用類似語句,渲染二月蘭當今盛開的氣象,“紫氣直沖云霄,連宇宙都仿佛變成紫色的了。”只對十年內亂期間特別表述為,“在磚瓦縫里二月蘭依然開放,怡然自得,笑對春風,好象是在嘲笑我。”所以說,二月蘭開花的大年小年,意味著時代或社會環境的變遷。“但是花們好象是沒有什么悲歡離合。”“人這個萬物之靈卻偏偏有了感情,有了感情就有了悲歡。”季先生“‘淚眼向花花不語’……仍然把自己的悲歡掛到了二月蘭上。”
眼下正是二月蘭開花的大年,季先生也由歪風狂吹時的不可接觸者成為極可接觸者,然而,餐桌上已缺少嬸母“老祖”用二月蘭旁青草叢里搜挖的薺菜所包混沌的清香,二月蘭的紫霧與湖畔垂柳的綠煙間少了女兒“婉如”回家后匆忙走去的身影,花叢里再也看不到小貓虎子和咪咪格外顯眼的一黑一白。當年正是她們以“一點暖氣支撐著”季先生,“走過了人生最艱難的一段路,沒有墮入深淵,一直到今天。”可她們都不在了。季先生兩次用詩歌手法,間隔悲嘆道,“如今,天地雖寬,陽光雖照樣普照,我卻感到無邊的寂寥與凄涼。”“世界雖照樣朗朗,陽光雖照樣明媚,我卻感到異樣的寂寞與凄涼。”回過頭再看“老祖和婉如的走,把我的心都帶走了,”我們感到的是季先生失去親人那種雖生猶死、“極度深寒”的悲涼。
季先生在文章尾段還有意提出,什么叫悲?什么叫歡?是身為不可接觸者時悲呢?還是身為極可接觸者時歡?“如果沒有老祖和婉如的逝世,這問題本來是一清二楚的。現在卻是悲歡難以分辨了。”當問及“三十多年來親眼目睹我這些悲歡離合的二月蘭時,她也沉默不語,兀自萬朵怒放,笑對春風,紫氣直沖霄漢。”現在的外熱內冷,與以往“窗外盡管千里冰封,室內卻是暖氣融融”的兩種反差對比,將季先生對親情的依戀和失去親情是何等的孤寂神傷,揭示得淋漓盡致。正如賈誼《鵩鳥賦》中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憂喜聚門兮,吉兇同哉。”
季羨林先生的作品《二月蘭》表面寫蘭,其實寫人,所謂借蘭言事,借景抒情也,寫出了世事滄桑人世變幻的沉痛,抒發了先生欲語還休的悲涼的人生感慨。二月蘭是一種常見的野花,花朵不大,紫白相間,花形和顏色都沒有什么特異之處。但在季老的筆下,卻是“二月蘭一怒放,仿佛從土地深處吸
試題8】許多人不知道二月蘭為何許花,甚至語文教科書的插圖也把它畫成蘭花模樣。蘭花素有花中君子之稱,品高香幽。二月蘭雖也有個蘭字,可完全與蘭花沒有關系,也不想攀高枝,只悄悄從泥土中鉆出來,如火如荼點綴了春光,又悄悄落盡。我曾建議一年輕畫徒,畫一畫這野花,最好用水彩,用印象派手法。年輕人交來一幅畫稿,在灰暗的背景中只有一枝伶仃的花,又依照“現代”眼光,在花旁畫一個破竹籃。“這不是二月蘭的典型姿態。”我心里評判著。二月蘭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千軍萬馬。身軀瘦弱地位卑下,卻高揚著活力,看了讓人透不過氣來。而且它們不只開得隆重茂盛,盡情盡性,還有持久的精神。這是今春才悟到的。
【第1句】:第一段中為什么要提到“蘭花”,這樣寫有什么作用?
【第2句】:“二月蘭的典型姿態”具有怎樣的特點?
【點撥】某一個概念的“作用是什么”,也是考試的常見題。要判斷“作用”,就要關注這樣一個要素——這個概念與文章的主旨、方法、目的等有哪些聯系?本文寫的是“二月蘭”(不是蘭花),那么命題的“潛臺詞”就是:“二月蘭”與“蘭花”有哪些區別?把握了這一點,再聯系上下文,答案就顯現了:襯托、贊美二月蘭“地位卑下”,不事張揚,“不動聲色”,卻有盡情盡性地“迎春、伴春、送春”的品行。第二問不是問“二月蘭”的特點,而是問“姿態”的“特點”,即“二月蘭”外形上的“特點”:“瘦弱”、“茂盛”等。
蘭花之愛
喬遷新居不久,一好友來訪,見我家陽臺上僅有仙人掌及幾株尋常的花兒,便連連搖頭,說倘有名花點綴會使新居增色不少,并允諾日后以兩盆蘭花相贈。蘭花可是名貴高雅之花啊!妻子聞朋友之言不禁喜形于色,而我卻婉言相拒。因為像我這般庸常之人侍弄名花,恐怕是憂甚于喜,苦甚于樂的。
古人把蘭與竹、梅、菊稱為四君子,并因其“有節、有花、有葉、有香”而彌補了“竹有節而無花,梅有花而無葉,松有葉而無香”的審美缺憾,千百年來深受世人喜愛,從歷代詠蘭的詩文中就可見一斑。晉代陶淵明的“幽蘭生前庭,含薰待清風。清風脫然至,見別蕭愛艾中。”(《幽蘭》)宋代楊的“春蘭若美人,不采羞自獻。時聞風露香,蓬艾深不見。”明代張羽的“泣露光偏亂,含風影自斜。俗人那解此,看葉勝看花。”(《詠蘭詩》)清代何紹基的“香逾淡處偏成蜜,色到真時欲化云。”(《素心蘭》)連唐太宗李世民也作《芳蘭》詩:“日麗參差影,風傳輕重香。會須君子折,佩里作芬芳。”由于蘭花的色、香、形、姿之美,歷代文人對蘭花情有獨鐘,并賦予它一種氣質、一種風格、一種個性,從而形成了獨特的蘭文化。
《周易》中“二人同心,其利斷金。同心之言,其臭如蘭”是較早肯定蘭花的文字,而把蘭花視為“王者香”,作出幾千年來最高評價的是孔子。孔子當年周游列國,無功而返,于深山幽谷中,見芳蘭獨茂,喟然嘆曰:“蘭當為王者香”,便停車鼓琴作《猗蘭操》。孔子在困厄之中,由僻居山野仍芳香四溢、不與群芳爭寵、不求聞達于世的蘭花其自然屬性聯想到自己身世,又吻合了君子修道立德窮不易志的品質,進行了類比,進行了融合。從而,此時的蘭花已是一種人格象征和精神寄托。屈原在《離騷》中又將此作了很好的傳承。
歷代畫蘭的畫家也甚多,但將畫蘭提到一個更高境界的當推南宋遺民鄭思肖。其人字憶翁,號所南,又號三外野人,工詩善畫。鄭在宋亡后,隱居蘇州,“坐臥必南向,誓不與北人交往”,并“遇歲時伏臘,輒野哭南向拜”,對宋趙忠貞不二之心蒼天可鑒。他一生反對元朝,言論激烈,態度堅決,常以“淚泉和墨寫離騷”。他畫蘭,連根帶葉均飄于空中,人問其故,他說:“國土淪亡,根著何處?”他的名、字、號都寓有懷念故國之意,詩畫也常抒家國之恨,一直為后世文人墨客所推崇。旅居海外的臺灣小說家陳之藩說:“沒有國的人,是沒有根的草,不待風雨折磨,即行枯萎了。”(《失根的蘭花》)就是借其意象表達了一種可貴的民族操守。
因蘭花的樸實無華、不畏嚴寒、四季常青、純正清香,人們賦予它高潔、獨秀、氣節等人文氣質,蘭花也就具有了人的思想和人的道德情操。雖然古人有“養蘭即養德”之說,但是否真正擁有蘭花就不那么重要了,況且我擔心對蘭花的親狎反而褻瀆了對蘭花的敬仰。
季羨林的作品
導語: 季羨林(19【第11句】:【第8句】:6~200【第9句】:【第7句】:11):中國山東省聊城市臨清人,字希逋,又字齊奘。國際著名東方學大師、語言學家、文學家、國學家、佛學家、史學家、教育家和社會活動家。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季羨林作品目錄。
學術著作
翻譯作品
季羨林先生精通12國語言:漢語、南斯拉夫語、梵語、阿拉伯語、英語、德語、法語、俄語、吐火羅語等,翻譯了大量作品。
安娜·西格斯短篇小說集[德]安娜·西格斯
作家出版社德譯中;小說集 1956-06
沙恭達羅[印]迦梨陀娑人民文學出版社
梵譯中;劇本 1959五卷書[印]佚名人民文學出版社古印度寓言故事集 1962優哩婆濕[印]迦梨陀娑人民文學出版社梵譯中;劇本 1980羅摩衍那(一):童年篇[印]蟻垤人民文學出版社
《羅摩衍那》系列,共7卷 1981羅摩衍那(二):阿逾陀篇1982羅摩衍那(三):森林篇1982羅摩衍那(四):猴國篇1983羅摩衍那(五):美妙篇1984羅摩衍那(六):戰斗篇1984羅摩衍那(七):后篇
注:書籍多次出版,僅列出第一版出版時間。
散文隨筆
《清塘荷韻》《賦得永久的悔》《留德十年》《萬泉集》《清華園日記》《牛棚雜憶》《朗潤園隨筆》、《季羨林散文選集》《泰戈爾名作欣賞》《人生絮語》《天竺心影》《季羨林談讀書治學》《季羨林談師友》《季羨林談人生》《病榻雜記》《憶往述懷》《新紀元文存》《季羨林品讀人生》研究成果
季羨林的學術研究,用他自己的話說是:“梵學、佛學、吐火羅文研究并舉,中國文學、比較文學、文藝理論研究齊飛”。季羨林的研究領域8個方面:
【作者介紹】
季羨林(19【第11句】:【第8句】:6~200【第9句】:【第7句】:11):中國山東省聊城市臨清人,字希逋,又字齊奘。國際著名東方學大師、語言學家、文學家、國學家、佛學家、史學家、教育家和社會活動家。歷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聊城大學名譽校長、北京大學副校長、中國社會科學院南亞研究所所長,是北京大學的終身教授。
早年留學國外,通英、德、梵、巴利文,能閱俄、法文,尤精于吐火羅文(當代世界上分布區域最廣的語系印歐語系中的一種獨立語言),是世界上僅有的精于此語言的幾位學者之一。為“梵學、佛學、吐火羅文研究并舉,中國文學、比較文學、文藝理論研究齊飛”,其著作匯編成《季羨林文集》,共24卷。生前曾撰文三辭桂冠:國學大師、學界泰斗、國寶。
季羨林在大陸被許多人尊重,并被一些人奉為中國大陸的“國學大師”、“學界泰斗”、“國寶”。但他他待人十分謙和。
季羨林的主要作品
季羨林,對比較文學、民間文學等等也有濃厚的興趣,是一個典型的地地道道的"雜家"。
【季羨林代表作系列】
全套書包括——北京記憶、留德十年、病榻雜記、人生絮語、牛棚雜憶、清華園日記6冊。關于北京的記憶,可以有很多種,或懷念或惆悵,抑或是擦肩而過。唯獨這位老人這種對北京真摯、平淡、不加渲染的記憶最為真實感人。北京的物、北京的人、北京的事,一個個場景都是如此清晰地在我們眼前回放著。一花一樹,一顰一笑,都在剎那間定格。這是一位老人一生最珍貴的記憶。沒有華麗的辭藻,只有平實樸素的言語,循序漸進,緩緩道來,一幅人生畫卷呈現在我們面前。它不會是一首流行的音樂,而將是一曲清新的古箏之音,悠遠深長,讓人回味無窮。這到底是離題萬里的散扯呢,還是蘊藉著聰明的游戲呢,抑或是得了中國散文的精髓之作?揣測著,仿佛看到季老瞇著眼睛微微一笑。人生,是一個老話題,也是一個永遠也沒有結論的研究課題。人生就像是一種角度的折射,學著去透過陽光的角度去看自己的人生,看自己擁有著的一切。我們不能盲目地陷入完美的誤區,從而成就一段并不完美的人生。其實不完美才是人生,不完美的人生才更易于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人生絮語》便是這位耄耋老人談對人生的`感悟。在這里,你的心靈將得到莫大的精神享受。
【內容簡介】
最不加渲染的北京風物,最美妙難忘的留德歲月,最堅韌寬容的生活總結,最豁達樂觀的傷痛記憶,最真摯通透的人生智慧,最真實流暢的心里畫卷。
【作者簡介】
季羨林(19【第11句】:【第8句】:2-200【第9句】:【第7句】:11),山東臨清人,字希逋,又字齊奘。國際著名東方學大師、語言學家、文學家、國學家、佛學家、史學家、教育家和社會活動家。歷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北京大學副校長、中國社科院南亞研究所所長,是北京大學惟一的終身教授。
學術春天
1978年,學術春天來了。“在這種非常良好的政治大氣候下,我個人也仿佛從冬眠中醒來了,心情的舒暢是從來沒有過的。”季羨林感慨地說。這期間,季羨林研究印度史,研究中印文化關系史,研究印度佛教史,翻譯和研究梵文文學作品,并撰寫了包括《〈西游記〉里面的印度成分》《〈羅摩衍那〉淺論》《〈大唐西域記〉今譯》《吐火羅語A中的三十二相》《古代印度砂糖的制造和使用》《西域在文化交流中的地位》等多部重要著作。
季羨林認為,從以上著述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這一生是翻譯與創作并舉,語言、歷史與文藝理論齊抓,對比較文學、民間文學等也有濃厚興趣,是一個典型的地地道道的“雜家”。“我原以為,我成為"雜家"是被環境逼出來的。現在看起來,似乎并非如此,我真好像是有一些"雜家細胞"。現在環境早已改變了,而我仍然是東抓西抓,還樂此不疲,這事實我能否認掉嗎?我早已年逾古稀,至今仍無改變的跡象和意愿,我恐怕將以"雜家"終了。”季羨林說。
部分著述
學術
《〈大事〉偈頌中限定動詞的變位》《中世印度語言中語尾-am向-o和-u的轉化》《原始佛教的語言問題》《〈福力太子因緣經〉的吐火羅語本的諸異本》《印度古代語言論集》
譯作
《沙恭達羅》《五卷書》《優哩婆濕》《羅摩衍那》《安娜·西格斯短篇小說集》
散文及傳記等
《朗潤集》《季羨林散文集》《牛棚雜憶》《留德十年》《閱世心語》
編纂
《東方文化集成》《四庫全書存目叢書》
最喜歡的中國文學作品
《史記》、《世說新語》、陶淵明的詩、李白的詩、杜甫的詩、李煜的詞、蘇軾的詩文詞、納蘭性德的詞、《儒林外史》、《紅樓夢》
季羨林作品《黃昏》原文
原文:
黃昏是神秘的,只要人們能多活下去一天,在這一天的末尾,他們便有個黃昏。但是,年滾著年,月滾著月,他們活下去有數不清的天,也就有數不清的黃昏。我要問:有幾個人感覺到這黃昏的存在呢?
早晨,當殘夢從枕邊飛去的時候,他們醒轉來,開始去走一天的路。他們走著,走著,走到正午,路陡然轉了下去。仿佛只一溜,就溜到一天的末尾,當他們看到遠處彌漫著白茫茫的煙,樹梢上淡淡涂上了一層金黃色,一群群的暮鴉馱著日色飛回來的時候,仿佛有什么東西輕輕地壓在他們的心頭。他們知道:夜來了。他們渴望著靜息,渴望著夢的來臨。不久,薄冥的夜色糊了他們的眼,也糊了他們的心。他們在低隘的小屋里忙亂著,把黃昏關在門外,倘若有人問:你看到黃昏了沒有?黃昏真美啊,他們卻茫然了。
他們怎能不茫然呢?當他們再從屋里探出頭來尋找黃昏的時候,黃昏早隨了白茫茫的煙的消失,樹梢上金色的消失,鴉背上日色的消失而消失了。只剩下朦朧的夜。這黃昏,像一個春宵的輕夢,不知在什么時候漫了來,在他們心上一掠,又不知在什么時候去了。
黃昏走了。走到哪里去了呢?——不,我先問:黃昏從哪里來的呢?這我說不清。又有誰說得清呢?我不能夠抓住一把黃昏,問它到底。從東方嗎?東方是太陽出的地方。從西方嗎?西方不正亮著紅霞嗎?從南方嗎?南方只充滿了光和熱,看來只有說從北方來的最適宜了。倘若我們想了開去,想到北方的極端,是北冰洋,我們可以在想像里描畫出:白茫茫的天地,白茫茫的雪原和白茫茫的冰山。再往北,在白茫茫的天邊上,分不清哪是天,是地,是冰,是雪,只是朦朧的一片灰白。朦朧灰白的黃昏不正應當從這里蛻化出來嗎?
然而,蛻化出來了,卻又擴散開去。漫過了大平原,大草原,留下了一層陰影;漫過了大森林,留下了一片陰郁的黑暗,漫過了小溪,把深灰色的暮色融入琮的水聲里,水面在闃靜里透著微明;漫過了山頂,留給它們星的光和月的光;漫過了小村,留下了蒼茫的暮煙……給每個墻角扯下了一片,給每個蜘蛛網網住了一把。以后,又漫過了寂寞的沙漠,來到我們的國土里。我能想像:倘若我迎著黃昏站在沙漠里,我一定能看著黃昏從遼遠的天邊上跑了來,像——像什么呢?是不是應當像一陣灰蒙的白霧?或者像一片擴散的云影?跑了來,仍然只是留下一片陰影,又跑了去,來到我們的國土里,隨了彌漫在遠處的白茫茫的煙,隨了樹梢上的淡淡的金黃色。也隨了暮鴉背上的日色,輕輕地落在人們的心頭,又被人們關在門外了。
但是,在門外,它卻不管人們關心不關心,寂寞地,冷落地,替他們安排好了一個幻變的又充滿了詩意的童話般的世界,朦朧微明,正像反射在鏡子里的影子,它給一切東西涂上銀灰的夢的色彩。牛乳色的空氣仿佛真牛乳似的凝結起來,但似乎又在軟軟地黏黏地濃濃地流動。它帶來了闃靜,你聽:一切靜靜的,像下著大雪的中夜。但是死寂嗎?卻并不,再比現在沉默一點,也會變成墳墓般地死寂。仿佛一點也不多,一點也不少,幽美的輕適的闃靜軟軟地黏黏地濃濃地壓在人們的心頭,灰的天空像一張薄幕;樹木,房屋,煙紋,云縷,都像一張張的剪影,靜靜地貼在這幕上。這里,那里,點綴著晚霞的紫曛和小星的冷光。黃昏真像一首詩,一支歌,一篇童話;像一片月明樓上傳來的悠揚的笛聲,一聲繚繞在長空里亮唳的鶴鳴;像陳了幾十年的紹酒;像一切美到說不出來的東西。說不出來,只能去看;看之不足,只能意會;意會之不足,只能贊嘆。——然而卻終于給人們關在門外了。
給人們關在門外,是我這樣說嗎?我要小心,因為所謂人們,不是一切人們,也絕不會是一切人們的。我在童年的時候,就常常呆在天井里等候黃昏的來臨。我這樣說,并不是想表明我比別人強。意思很簡單,就是:別人不去,也或者是不愿意去,這樣做。我(自然也還有別人)適逢其會地常常這樣做而已。常常在夏天里,我坐在很矮的小凳上,看墻角里漸漸暗了起來,四周的白墻也布上了一層淡淡的黑影。在幽暗里,夜來香的花香一陣陣地沁入我的心里。天空里飛著蝙蝠。檐角上的蜘蛛網,映著灰白的天空,在朦朧里,還可以數出網上的線條和粘在上面的蚊子和蒼蠅的尸體。在不經意的時候驀地再一抬頭,暗灰的天空里已經嵌上閃著眼的小星了。在冬天,天井里滿鋪著白雪。我蜷伏在屋里。當我看到白的窗紙漸漸灰了起來,爐子里在白天里看不出顏色來的火焰漸漸紅起來、亮起來的時候。我也會知道:這是黃昏了。我從風門的縫里望出去:灰白的天空,灰白的蓋著雪的屋頂。半彎慘淡的涼月印在天上,雖然有點兒凄涼,但仍然掩不了黃昏的美麗。這時,連常常坐在天井里等著它來臨的人也不得不蜷伏在屋里。只剩了灰蒙的雪色伴了它在冷清的.門外,這幻變的朦朧的世界造給誰看呢?黃昏不覺得寂寞嗎?
但是寂寞也延長不多久。黃昏仍然要走的。李商隱的詩說:“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詩人不正慨嘆黃昏的不能久留嗎?它也真的不能久留,一瞬眼,這黃昏,像一個輕夢,只在人們心上一掠,留下黑暗的夜,帶著它的寂寞走了。
走了,真的走了。現在再讓我問:黃昏走到哪里去了呢?這我不比知道它從哪里來的更清楚。我也不能抓住黃昏的尾巴,問它到底。但是,推想起來,從北方來的應該到南方去的罷。誰說不是到南方去的呢?我看到它怎樣走的了。——漫過了南墻;漫過了南邊那座小山,那片樹林;漫過了美麗的南國。一直到遼曠的非洲。非洲有聳峭的峻嶺;嶺上有深邃的永古蒼暗的大森林。再想下去,森林里有老虎。老虎?黃昏來了,在白天里只呈露著淡綠的暗光的眼睛該亮起來了罷。像不像兩盞燈呢?森林里還該有莽蒼葳蕤的野草,比人高。草里有獅子,有大蚊子,有大蜘蛛,也該有蝙蝠,比平常的蝙蝠大。夕陽的余暉從樹葉的稀薄處,透過了架在樹枝上的蜘蛛網,漏了進來,一條條燦爛的金光,照耀得全林子里都發著棕紅色,合了草底下毒蛇吐出來的毒氣,幻成五色絢爛的彩霧。也該有螢火蟲罷。現在一閃一閃地亮起來了,也該有花,但似乎不應該是夜來香或晚香玉。是什么呢?是一切毒艷的惡之花。在毒氣里,不只應該產生惡之花嗎?這花的香慢慢融入棕紅色的空氣里,融入絢爛的彩霧里。攪亂成一團,滾成一團暖烘烘的熱氣。然而,不久這熱氣就給微明的夜色消溶了。只剩一閃一閃的螢火蟲,現在漸漸地更亮了。老虎的眼睛更像兩盞燈了,在靜默里瞅著暗灰的天空里才露面的星星。
然而,在這里,黃昏仍然要走的。再走到哪里去呢?這卻真的沒人知道了。——隨了淡白的稀疏的冷月的清光爬上暗沉沉的天空里去嗎?隨了眨著眼的小星爬上了天河嗎?壓在蝙蝠的翅膀上鉆進了屋檐嗎?隨了西天的暈紅消溶在遠山的后面嗎?這又有誰能明白地知道呢?我們知道的,只是:它走了,帶了它的寂寞和美麗走了,像一絲微,像一個春宵的輕夢。
走了。——現在,現在我再有什么可問呢?等候明天嗎?明天來了,又明天,又明天。當人們看到遠處彌漫著白茫茫的煙,樹梢上淡淡涂上了一層金黃色,一群群的暮鴉馱著日色飛回來的時候,又仿佛有什么東西壓在他們的心頭,他們又渴望著夢的來臨。把門關上了。關在門外的仍然是黃昏,當他們再伸頭出來找的時候,黃昏早已走了。從北冰洋跑了來,一過路,到非洲森林里去了。再到,再到哪里,誰知道呢?然而,夜來了:漫漫的漆黑的夜,閃著星光和月光的夜,浮動著暗香的夜……只是夜,長長的夜,夜永遠也不完,黃昏呢?——黃昏永遠不存在在人們的心里的。只一掠,走了,像一個春宵的輕夢。
是這個嗎?
作者簡介:
季羨林(19【第11句】:【第8句】:6~200【第9句】:【第7句】:11):中國山東省聊城市臨清人,字希逋,又字齊奘。國際著名東方學大師、語言學家、文學家、國學家、佛學家、史學家、教育家和社會活動家。歷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聊城大學名譽校長、北京大學副校長、中國社會科學院南亞研究所所長,是北京大學的終身教授。
早年留學國外,通英、德、梵、巴利文,能閱俄、法文,尤精于吐火羅文(當代世界上分布區域最廣的語系印歐語系中的一種獨立語言),是世界上僅有的精于此語言的幾位學者之一。為“梵學、佛學、吐火羅文研究并舉,中國文學、比較文學、文藝理論研究齊飛”,其著作匯編成《季羨林文集》,共24卷。生前曾撰文三辭桂冠:國學大師、學界泰斗、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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