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的相遇純屬一種偶然。也許是同命相連的緣故,他們在一座原本不屬于自己的城市里相遇,然后相知、相戀、相愛。
他的家在陜西省的一個小山村,她卻來自遙遠的東北。他們的家境都不富裕,富裕了也不會遠走他鄉(xiāng),奔上飄泊之路。
有一天,她在拉玻璃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把手腕上的動脈給拉破了,鮮紅的血立即如潮洶般噴射而出。這時,他正好進車間內(nèi)搬玻璃,看到了這驚人的一幕,來不急思索,立即沖了上去,撕下襯衫上一個袖子,緊緊的把她的手腕給系了起來。那個時候,他們還不認識,只知道是在一個工廠內(nèi)上班。
由于失血過多,她昏了過去,為了搶救她的生命,他背起她,一道小跑的奔向醫(yī)院,醫(yī)院距離工廠約有三里來路,他就一直背著她,一路上也沒有停歇,他怕停下后這個工友會有生命的危險。
經(jīng)過搶救,她總算保住了生命,在她昏迷的24小時中,他就一直守候在她的身邊,一刻也沒有離開,尤其是在為她尋找血源的過程中,他毫不吝嗇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臂,600毫升的血液抽完后,他就有些支持不住了。但他還是堅持著,直到她脫離了危險期。
他們就這樣相識了。
他的名子叫青柱,她也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蘭花。通過這件事,他們相識了。
他時常給她講陜西的黃土高坡,也講窯洞,還講那個每天牧羊的貧窮父親;她就給他講北大荒,講高聳如云的白樺林,講漫天的雪花以及關(guān)于東北塞外的種種風情。
他們就這樣相戀了。
他是一個好男人,知道照顧、愛護自己的女人;她是一個好女人,懂得關(guān)心、體貼自己的男人。
他們在一起生活了三個春秋,盡管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結(jié)婚。
有一次,他對她說,我們結(jié)婚吧,她卻一直沒有答應(yīng),他想不透她為什么不答應(yīng)他。但他卻知道,她是愛他的,而且愛得比大海更深。
那天,他像往常一樣搬運著玻璃,噩耗傳來,她在拉玻璃的時候突然昏倒了,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的搶救室。他聽到這個消息,像傻了一般,任憑玻璃落在了地面上,摔得支離破碎。
等他跌跌撞撞奔到醫(yī)院的時候,她已經(jīng)醒了過來。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她,他無言,任憑眼淚無聲的滑落。
她得了白血病,已經(jīng)是晚期了,醫(yī)生這樣告訴他。他的心都碎了,多么希望得病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他恨她為什么瞞著自己,同時也明白了她不嫁給自己的原因。
她的病情一天一天的加重,連眼眼都失去了光彩,他知道她活不了多久了,于是就在病房里舉行了一次隆重的婚禮。那天,她穿上了潔白的婚紗,他很有紳士風度的給她戴上了結(jié)婚的戒指,盡管那個戒指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但他卻沒有感到一點后悔。病房里排滿了一屋子的蘭花。
她那刻的精神顯得非常好,一臉的幸福,完全不像個病人。醫(yī)院的院長為他們的婚禮做了一次見證人。
她還是走了,走得無聲無息,什么都沒有留下,但他還非常清楚的記著她臨行時許給自己的承諾:下輩子,我還要做你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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