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妻子海倫說她想離婚時,我感到震驚。
跟大多數男人一樣,我一點也沒注意到婚姻出了問題。我每天都工作12小時到14小時,想方設法滿足家庭的開支,下班后累得精疲力竭,吃完晚飯就是看電視,然后上床睡覺。我很少發脾氣,也不刻薄,從不說粗口,更不用說不忠了。那一切壞習慣都與我毫無關系。對我來說,在工作中獲得成績就是一切。等我明白與海倫的婚姻是多么珍貴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她對我說:“再也不想當你的妻子了。”我這才意識到我們的婚姻出了問題。
這事發生在5年前,從那之后,海倫和我就一直接受心理醫師的治療。我們嘗試外出約會,我們分居,像其他夫妻一樣,為維持婚姻做了一切能做的事。因為我們有兩個年幼的女兒,她們當時一個5歲,另一個3歲。
我學會了傾聽,知道了海倫喜歡的顏色和電影,她衣服和鞋子的尺碼。但這已經太遲了。她曾給我大量的警告,讓我為她和女兒多花一點時間,叫我更加浪漫和主動一些。那時我根本就沒有想過她會離開我。
盡管經過很長時間的努力,我們仍然離婚了,卻在其他方面取得了進步:我們竟然成了好朋友。我們互相支持,但很少擁抱——只在重大時刻,才會像好朋友似的擁抱一下,互相安慰。
我們的離婚協議并沒有在錢財和孩子的監護權方面做出任何規定,相反,在處理有關房產、錢財和孩子方面的問題時,我們仍然按夫妻方式來處理。我們會坐下來談,仍然互相尊重,并將女兒的健康成長放在首位。
大約在10個月前,我們搬到美國中西部。因為親戚們都在這里,這對我們的女兒會更好一些。我們決定共同努力,一起完成這次搬遷。盡管已分居3年,我們都同意搬遷后先一起住一年左右,然后,我再出去找一處地方自己住。這樣安排對女兒更好,我們找工作的壓力也會少一些,當然還能減輕經濟負擔。我哥哥說:“有些人會覺得你們的這種做法很奇怪,但我支持你們。”
離婚并不需要終止對他人的關愛和承諾,正是這種價值觀,引導我們度過了這段復雜的過渡期。
自從回到中西部,我們4人經常在一起吃晚飯,我們談論學校、朋友、工作,談論各自生活中發生的事。一天晚上,小女兒瑪麗問:“你們倆怎么不再浪漫了呢?”我們告訴她:“我們仍然愛著對方,永遠都是她的媽媽和爸爸,但我們目前已沒有婚姻關系了。”她還小,這樣回答足以滿足她了。
令她感到安慰的不是我們所說的話,而是我們的行為:她的父母彼此相愛,并且尊重對方。我們是在向自己的兩個女兒展示愛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