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河,又名吳淞江,是上海境內僅次于黃浦江的第2大河。因發源于蘇州附近的松陵地區,古名“松江”,又因流域在古代吳國境內,故稱之為“吳淞江”。吳淞江源出太湖瓜涇口,穿過江南運河,流經吳江、蘇州、吳縣、昆山、嘉定、青浦等縣市,在上海市區外白渡橋附近注入黃浦江。全長125公里,平均河寬約40~50米,流量平均僅10立方米/秒,旱季則接近于零。低水位時水深2米左右,是上海通往江蘇南部主要水上交通線和上海市區重要航道。
蜿蜒綿長的蘇州河水,恰似緩慢搏動的歷史脈絡,于波濤中,目擊這座東方巨城的滄桑巨變——被迫“通商”時的惘然,受洋人殖民地、半殖民地統治的屈辱,為獨立、自由和解放而斗爭的艱辛,迎接共和國黎明的喜悅,改革開放后城市建設飛躍的豪情……其間,無數真情的故事,動人心魄,令人們于驚鴻一瞥中,得窺歷史的真諦。
蘇州河,一條″沉淀了這個城市的繁華、往事、傳說和所有垃圾的河。
蘇州河水由西向東流入黃浦江。但上海的都市化則是從東頭的河口開始,溯流向西延伸的。沿河兩岸曾經錯落地散布著農田、濕地、蘆葦、溝汊,冷僻的地方野氣愈重,“秋風一起,叢葦蕭疏,日落時洪瀾回紫”。在都市化的鋪展之勢面前,這些土生土長的東西已不能與膨脹的經濟共棲,它們不得不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在它們騰出來的空間里,參差地立起了英國領事館、禮查飯店、百老匯大廈、文匯博物院、新天安堂、光陸大戲院、公濟醫院大檔、郵政局大樓、自來水廠、天后宮、河濱大樓、自來火房、圣約翰書院(后為圣約翰大學)等等各擅勝場的建筑。這些樓群臨水而立,時人譬之為“連云樓閣”。它們以商業繁華為擴展中的都市畫出了一種側面的輪廓,流經其間的蘇州河就此成了一條城市的內河。
一百多年來,城市長足發展的過程是與人力影響和支配蘇州河的過程連在一起的。人力的影響和支配,使蘇州河日甚一日地被兩岸的社會經濟構造所籠罩,也使蘇州河在不息的流淌之中一點一點地失去了自然本色。
20世紀中期那一場改造中國的革命,使許多東西都發生了變化,但這一條流過城市的河流卻仍然在視野之外。40多年前,小學課本描述工廠里的煙囪冒出來的濃煙,是以盛開的黑牡丹為比喻的。其夸張和遐想既顯露了文人浪漫的不著邊際,又真實地記錄了那個時代的中國人對工業化的理想與期望。
在21世紀到來的時候,沿河兩岸正在新播綠色。綠色延伸促成了希望和憧憬的延伸。我們期待著新世紀的蘇州河重現煙雨中的靈秀,夕照下的嫵媚;水里魚游,岸上鳥鳴。有萬千心愿的牽動和盼望,這天已經來到。
蘇州河真正意義上的橋梁始建于19世紀末,即溝通當時英美租界的蘇州河口的“威爾斯橋”。原先此橋為木結構,20世紀20年代在其側另建鋼結構大橋,即著名的“外白渡橋”。19世紀末至20世紀上半葉,位于上海城區的蘇州河段先后建成了18座大橋。19世紀所建多為木結構,20世紀初改為鋼筋混凝土結構。這些橋中不少為租界工部局所建或改建,因此一般橋梁都集中于蘇州河東段,且多帶有濃郁的歐洲城市拱橋風格。自外白渡橋以西,分別有乍浦路橋、四川路橋、河南路橋、福建路橋、浙江路橋、西藏路橋……若沿蘇州河西行,便可細細品味這些老橋的風韻。
20世紀90年代以來,蘇州河的橋梁經過維修、改造和擴建,又增添了許多新的面貌。登高望去,點綴于河上的座座橋梁,已然化為件件精致的樂器,匯入了蘇州河美妙的重奏樂章。
從蘇州河沿岸看,東段弄堂較少,民居也多為高級公寓,但獨立的宅院建筑和新式里弄也未見(除原英國領事館邊上的領事私邸可算“獨立宅院建筑”外)。而自河南路起到恒豐路,則弄堂密布,它們建筑年代迥異,式樣也不盡相同。例如斯文里,位于蘇州河南岸、大通路兩側(稱東西斯文里),縱向南伸至新閘路,是上海新式石庫門弄堂建筑的早期代表,其建于1916年。概括而言,新式里弄(石庫門)建筑不同舊式之處便在于,新式大量采用西方結構、裝修設備和裝潢材料,外觀上也更有“洋派”之氣。
在今天的蘇州河岸,新造的高樓也比比皆是,和老房子形成對比。
這就是黃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