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孟庭葦的那首歌,我感受著我二十歲時的情人節。
像那首歌里唱的,這是一個沒有情人的情人節,所以我要一個人來過。別人唱著“情人節快樂”的時候,我要一個人掙扎于寂寞之中。
七彩離開后的日子里,我似乎穩重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高傲自大。那個信心十足,被大家戲為#徐志摩#的佳毅竟不復存在了。
他消失了,真的死去了,很安靜的走出世人的視線。如一陣風,拂過。但他卻不及一陣風價值的千分之一。因為他沒有得到別人的認同,所以他的消失一文不值。
一陣風拂過,小樹也會招搖,以示友好。而他,只是留下了一些傷感的文字,便消失在暴風雨之后。
也許智者會說,那是一無所有,像一個徒步浪跡天涯的浪子,就連無意之間留在沙灘的腳印,也會被某天里,忽起的潮水撫平,不留一絲痕跡。
這時,智者又會笑,笑他那絕對的癡心,笑他的張狂。花開的時候,我也在笑,花落的時候,我沒有了感覺。直到有一天,忽然發現幾千年的流浪者,笑的竟是我。
是的,他們笑的是我。我應該被過往的世人所恥笑,因為我是一個永遠沒有歸宿的浪人。
看著街旁小樹上一串串霓虹燈,我想,我已經愛上了這都市的繁華,燈紅酒綠,殘殺了我的斗志。
夜闌人靜的時候,一個人依靠在公寓下那棵看起來很大年歲的古柏下,竟然有一絲得意。
我并不是一無所有,側臉上依舊殘留曉蕓那個吻的痕跡,脊背上似乎還有七彩最愛的胭脂味。從不相信,兩個人的天空,就是整個世界。至少對于我是這樣的。
每一次命運惡意的捉弄,枉生的痛苦,都要我一個人來背。
曾經的某個時候,我會向別人炫耀曉蕓的開朗樂觀,七彩的柔情嫵媚,可心的嬌人可愛……
花開時,緣起,花謝時,那曾經驕艷傲人的蓓蕾竟悄然埋藏了我的愛情,或許這是一種對癡人說夢者最好的懲罰。
我可以無中生有,用那些憂傷又近乎完美的文字,騙取陌生人同情的眼淚,或接受某個女孩義無返顧的愛情。
射手座的雙重性格,內向卻又處處留情,害怕為愛所傷,又不惜一切代價的追逐,故事的最后,才發現原來是空夢一場。
問自己,何時夢酲,竟不知靈魂歸期。也許,多情人的靈魂,真的給了他的情人,而他的情人,早己遠去,成了回憶,成了別人懷里的造事者。
聽得新人笑,不聞舊人哭,黃花生時不知將落,夢醒時又何須問夢因何而起。
沒有了玫瑰花的浪漫,少了情人的卿卿我我。一個人,一盞燈,一整夜,留下了一首唱不完的挽歌。是黑色的,有些幽默,卻很傷人。
下筆時,心在滴血,匯成了一行行憂傷的文字。是玷污了白紙,是眼淚濕了床頭軟枕,枕邊人竟咫尺天涯。
雪冷漠的飄落,手心里,無悔的溶成了水,在指縫間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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