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篇,權當是對去年的總結了。
對去年來說,用兩個字概括,最恰當不過了,那就是“無奈”。為什么這么講呢?今年,我的思想界發生了工業革命,思想發生了爆炸。由懷疑一切,到懷疑“懷疑一切”,再到懷疑“懷疑‘懷疑一切’”。我認為,只有懷疑才能產生有價值的思想,可是現在,我發現我又要懷疑這個命題了。
人,為什么會無奈呢?無奈,是無可奈何的簡寫,即不知道該做什么。不過這倒是不意味著什么都做不了。無奈,是被逼迫去做自己沒有希望去做的事情,而且不論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懷疑他也沒有用,因為你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父輩們時常教育我們說,要適應環境。這就是一句很無奈的話語。從理論上來講,誰不希望自由的生活?但是沒有辦法,父輩們經歷的事情,或是爺爺輩們經歷過的,講給他們的事情,都是無奈的事情。大躍進,文革,改革開放,等等,在這種環境中,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前兩者,是專制的遺產,不適應的話,有你好果子吃,后者是時代的撞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比前兩者的威力更大。他看似把人們帶入了一個自由的王國,但是那里更疲憊,更復雜,而且要命的是,你還不會那么清楚的感覺到這一切。
我沒有反對改革開放的意思,我只是想說,在這種浪潮中,人實在是太渺小了。這種渺小,才是最大的傷感。
所以,我很無奈,什么也改變不了,但是,糟糕的還不是這些。
沒有讀過盧梭的奴隸,可能過的會很自在,讀過盧梭的奴隸,恐怕就要的抑郁癥了。我很納悶,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去拼命贊美那些已經根本不大可能的東西了呢?以此來讓我們憤恨這個世界?
后來,我想明白了,這種東西,是誰也抗拒不了的,你可以抗拒他人,卻難以抗拒你自己。
所以,我似乎進入了一個自我幻想的世界,在睡覺時,發呆時,大便時,就去遐想,想那些美好的東西。這是無奈的良藥么?我不清楚。因為這沒有絲毫減輕我的不快。不過還好,我倒是還能分得清什么是現實,什么是幻覺。但是,分的越清楚,我就越不快。
有的人說,你不該這樣,現在吃點苦,將來的那些美好就都能夠實現了。
我說,這就是農民的狹隘思想,也是統治者愚化人的手段?!艾F在你就去做這些事情,別的事情以后再說?!倍竺娴降兹绾文??統治者是不會在意的,因為他們需要我們做眼前的事情。我們呢?我們很在意,我們很在意他們根本就不在意的東西。
我也試過那樣麻木自己,跟自己說,過了這段時間,就會好了,現在應該什么也不要想,但是我很快就又懷疑起來了。什么也不要想?人為什么是人?不就是因為人會思考么?你就會說,是的,但是我沒有讓你去思考那些事情。我還會說,如果一個人思考的能力受了限制,那么,他也算不上一個完整的人。
我喜歡那些美好的故事,喜歡里面說的話,但是很快的,我就會被一股力量從里面甩出來,摔到地上。
原來,無奈是甩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