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活在這浩大的世界、有我們所關(guān)注的、我們所在乎的、用自己生銹的血液、沸騰自己淡漠的年華、唯一有資格去揮霍的、也只有自己那殘破的青春、曾經(jīng)踮腳張望的時光、猶如被兔子啃光的草原、禿殘的不成樣子、沒有誰生來是為了誰、你我亦是、曾經(jīng)怯懦相望的人、再無留戀的價值、我們在絕望中小小努力過、自欺欺人得說著不怕困難、虛偽的笑著面對自己無比厭惡的人。然而最終被毀滅在星球中、也不過是一個小隕石、何以委屈自己帶上沉重的面具、直至再也摘不下來、時間斑駁了所有人的影子、在沒有誰值得追逐。誰喚醒了誰的心、誰揮霍了誰的感情。
胡同小巷的幽深陽光、見證誰的年華歲月、不堪重負的靴子、滿眼的疲憊與哀怨、那惡毒齷齪卑鄙傖俗殘忍冷漠的心思、仿佛墜入了黑色泥潭時的嘆息、令人不寒而栗。各色的人兒不曾停下腳步、是太忙了還是麻木到不認、無需一絲笑容、便以宣告了自己的人生。誰還在等待誰、誰還在守護誰。胡同小巷傳來悠揚的笛聲、舞蛇人冷漠的眼神、小蛇妖嬈的舞姿、旁人害怕卻又好氣的臉、空氣中污濁的笑聲、飛揚的塵土、無不讓人作惡。違心的話語、為了生存不得不做出犧牲的人們、沉迷在聲色世界的高等動物、在洗頭店門口等待客人來購買肉身的妓女、丟失了靈魂的情侶、煙霧繚繞的空氣、讓人迷惑、這世界、該同情誰、該痛恨誰、該厭惡誰、該喜歡誰。世界就是個無底洞、掉入則全完蛋、就是如此犯賤、為了生活茍延殘喘、似個低等動物、累的像病態(tài)的狼。
絕望是幽黑的沼澤、深不可切、卻又不少人在享受、那櫻花綻放的季節(jié)、血色的祭祀、猶如為他們的葬禮、埋藏到世界鏡頭、我無力挽回更無心嘆息、淡漠到最后、是誰分散了我們最溫柔的思念、最深切的情絮。
誰在為誰傷感、誰在為誰歡笑。
如此、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活在這世界上的證明、命運無非如此、仿佛優(yōu)雅的大提琴、彈的好、便是一首名曲、彈不好、便只是拉鋸。吉他聲響動、鼓棒敲擊、“one、two、three、four.....”搖滾聲響起、金屬色濃重、沉浸在夜生活中的人們、你們享受的就是這輕佻的音樂、腐爛的人生?
冷清的街道、四肢殘破的乞丐、不過是某些人賺錢的工具、展示著世界的黑暗、嘆息著世態(tài)的炎涼、人們冷漠的眼神、無疑是雪上添霜、誰能毫無心機的笑著、誰又能真正釋懷、誰又能信誓旦旦的說世界上都是善良的、邪惡也是有苦衷的呢。
十七、八歲的少女、拉著男友在樓頂吵架、尖銳的聲音令人作惡、質(zhì)問著男友最近神秘的舉動、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著他身邊各種妖蛾子、幼稚得問著和他媽媽一起掉進海里先救誰都蠢問題、拜托、你又沒給他生命、不救他媽更不會救你、你算哪根蔥。得不到好答案、便哭鬧著說要跳樓、在男友一句:“你再吵你不跳我也把你推下去、不然就分手、”犯賤似的閉了嘴、抹著眼淚的樣子只讓人覺得做作。為感情而死、再傻不過、卻依舊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繼、想死最簡單、右手拿起刀片架在自己左手動脈上、輕輕一劃、便失去一切、可那么多人、又有誰真正敢做自己的刺客。
二十多歲的少婦、化著濃妝、攀比著手上的LV、穿著的Armani、用全球限量的手機、對電話那頭的小男友、冷漠的笑、“你給不了我要的、我們分手了、別再糾纏我。”再無原來單純甜蜜時光的模樣、仿佛那頭只是陌生人??蓱z男生、沒一絲準備、還以為大小姐鬧脾氣。少婦掛了電話無比優(yōu)雅得坐進旁邊的凱迪拉克加長版(別問為什么不是林肯加長版、溫州沒那么有錢的人。)對著年逾古稀的好色老頭、甜蜜的叫Honey。摟著叫著想著的不是人、是遺產(chǎn)。
這便是生活。
賤到令人作惡的生活、如同電視劇般惡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