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時唯初冬,雖白日短而黑夜長,然吾輩皆嗜睡,故難免于課上寐也。昨之下午,于第一堂課最后睡著,幸哉!遂為此文,以表激動心情,感于所思。記之,為文。純屬虛構,若有雷同,實屬巧合。
上課僅十分鐘左右,同桌小王頭已貼近桌,這家伙撐不住了,是否該叫一下他呢,我想。然而,我也四肢無力,頭腦近昏迷。前桌阿累看起來精神飽滿,但從他兩手撐頭做沉思狀就知他也快了。這跟與會的那些對此事一竅不通的領導的神色還有幾分相似哩!后桌阿牛呢?他早已把頭埋入那深深的書海之中,活像從人間蒸發了般。這也許是當今素質教育對他的唯一“恩惠”――有足夠的書來掩護他。
小王的頭最終塵埃落定,靠在他那張桌上。阿累的頭卻開始做簡諧振動。看那傻逼的唯唯喏喏相,再加上剛才的沉思狀,我想,如果再訓練個煙量、酒量和膽量,他可以去做官了。阿牛呢,這時似乎發出輕微的聲音。記得他曾造過這樣一個句子:教室里靜悄悄的,連放個屁都能聽見。拿這些來形容場景最好不過。雖然睡覺不算太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我們的阿牛,卻仍要把一壘書疊放在桌面上。這比起那些光天化日之下說謊、搶劫、貪污、放火、殺人之流起碼有良心得多。我再次轉過頭來,小王已經細水長流了。而臉上卻掛著微笑。是呀!除了在夢中,什么時候他會如此長時間的微笑?也許,醉了,睡了,一夢千年更好。
然而,不久,當他再次醒來,讓生活重新流過,永存的――將只是憂傷!憤世嫉俗的他只能把一切都傾訴在夢中,讓一切在夢中得以實現。阿累也相繼睡著了。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把一切的榮耀與恥辱重重掩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癡呆的笑,是長期書本生活所彎曲、所壓抑的那種略帶悲涼而又顯得十分恐怖、麻木的笑。阿牛的那邊,漸漸地平靜了,那樣波瀾不驚,宛若沸騰后的水又歸于寂。然而,平靜卻是最可怕的沸騰。我感到四周一片恐怖的靜,給我一種無形的、無助的壓力,一種孤寂而又讓人如何也擺脫不了的壓力,將我的頭壓向了桌面。腦子里一片慘白。
就這樣,我們四個在這激情燃燒的歲月里,當著朝氣蓬勃的同學們,當著諄諄教誨的語文老師,不可理喻地睡著了,霎那間睡相百態。當陽光刺激我的眼球時,我伸了伸懶腰,醒了。而他們幾個仍然睡著,甜甜的。語文老師卻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繼續講著……后記:一個哲學家說:“未來便是對過去的重演。”也許吧!但愿下次上語文課不再打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