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話未幾,我也很少與他交換,再加上現在在外,除了節假日很少見面,我們間的豪情總沒有那么直觀。是以,我從沒有寫過父親的句子,相反,寫母親的體貼諸如此類的倒是很多。或許是上一次中秋節一見,加上不經意間翻了翻舊照片,父親的抽象頓時清楚起來,提了好久的筆也終究落了上去。
我印象里一直保存的父親的抽象,約莫是五六歲時。擠在人群外看演出的我,因為個頭太小,甚么也看不見,當時的父親二話不說抱起我坐在他的肩上,視野一會兒開闊起來。當時父親的肩是那么的寬廣無力,是他領著我看到了這個天下。
當時的家里不算有錢,現在的玩具在當時屬于初級的豪侈品,可父親老是毫不躊躇地滿足我。當時的大市口街邊老是有牽著一推氣球的小販,記得有一次,父親應我的要求買了好幾個,細心地幫我打好結系在手上。向上看去,父親的臉龐覆蓋在氣球堆里,是那樣的高大。就如許一起走,引來了很多同齡人的存眷與戀慕。當有小朋友誤把我們當作賣氣球的,詢價時,我能夠大聲地奉告他:這些是我爸爸買給我的,我不賣。
當時幼年的我或許實在不曉得打動這個詞,應當是只曉得幸運像糖一樣的。但是現在的我回想起,倒是打動了,源于那份父親給我的安然與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