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明是經管院今年大一的新生,下午報完到回宿舍收拾行李,剛一推開門就看見屋內亂糟糟的一片,一個年齡相仿的孩子正躺在床上玩著手機,見陳俊明進來沖他咧嘴一笑,指了指自己;孫志雄,你了。陳俊明!兩人握了握手算打過招呼,回過頭去繼續玩自己的手機。隨手將行李放在唯一的空床上,環顧四周,僅有的三張桌子,大都殘舊不堪,上面布滿了大洞小眼。只剩墻角的的一張,上面落滿灰塵,顯得駁為陳舊,表面還較為完整,陳俊明一把拖到自己床前,略家擦拭,隨手扯出了下面的抽屜,卻只見里面盡然躺著一條艷麗的女士內褲,拎在手里,陳俊明一時愣住了,這不是男生宿舍嗎?怎么會有這種東西,.一側頭,王翰正歪著頭一臉古怪神情的盯著自己,頓時大囧,慌忙將手中的東西一把扔的遠遠的,急道;這不是我的,剛翻抽屜的時候,王翰嘿嘿一笑,不有分說的打斷了陳俊明,好了哥們兒,我懂得。
入夜,陳俊明一個人對著黑漆漆的夜晚,翻來覆去,折騰了許久才睡著。剛一合上眼,只見一個身穿老式校服身材高挑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頭發低垂看不清面容。伸出了一直慘淡的手臂骨沖著陳俊明一個勁兒的揮著手示意他走近一點,陳俊明像著了魔一樣不由自主的向著女孩一步一步的挪了過去,一步兩步,都可以看見她低垂的發絲下那只睜的慘白的眼球。陳俊明突然感到一陣恐懼,拼命扭動著身體堅決不再往前一步,大聲問道;你是誰?身體一下像重獲自由一樣停了下來不再像那個女孩走去。低垂的發絲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突然裂開嘴笑了起來,呵呵,的聲音如果拉鋸一樣難聽,.啊!陳俊明一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臉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呼哧呼哧的喘了半天。望著漆黑寢室中其它幾位舍友打著均勻的鼾聲。陳俊明卻久久無法入睡,滿腦子都是那個發絲低垂的女孩。
第二天一大早,手機叮鈴鈴的響了十幾分鐘,陳俊明才不情愿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胡亂披上衣服匆忙梳洗了下就向教師走去,今天可是報道的第一天。在課堂上,老師心致盎然的在講臺上說著,大學,社團,專業課陳俊明卻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嚕。沒多久,繽紛多彩的大學生活就讓陳俊明忘卻了開學第一個晚上那詭異的夢境。過了沒多久,寢室大規模調整,舍友們一聽都紛紛主動報名。可陳俊明卻不為所動,天天上課逛圖書館,絲毫沒有要搬的意思。沒多久,輔導員就找到了陳俊明,你寢室的同學都搬過去了,你怎么不搬。我就算了,搬寢室折騰人,再說一個人住著多清凈。陳俊明想都不想的回答。
晚上,看著空蕩蕩的寢室,陳俊明也沒了玩的興致,早早關了燈就上床睡覺,卻翻來覆去的怎么都睡不踏實。過了好久才慢慢睡了過去,剛合上眼,突然一陣徹骨的寒意襲來,窗子竟然自己緩緩地打開,寢室內的溫度,一瞬間下降了足有十來度。睡夢中的陳俊明微微蹙了蹙眉,掖掖了被子。夢中的陳俊明身處在11棟的樓下,可這里和自己印象中的十五棟似乎又不一樣,周圍長滿了郁郁蔥蔥的樹木,就在樓前的草坪上作者一個身著老式校服身材高挑的女孩正聚金匯神的看著筆記,嬌美的面容上時而眉頭緊蹙,時而歡喜。陳俊明一時看得呆住了,感覺和眼前的這個女孩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個油頭粉面的小伙子突然走進了陳俊明的視野,自顧自的走到女孩身邊坐下,女孩側頭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有點厭惡的往旁邊挪了挪。男的絲毫不以為意。自顧自的說道;我叫王權,權利的權,我哥是校主任,我叔父是這里道兒上的。說著還得意地翹起了大拇指。可女孩連頭都不抬,王權一陣尷尬,又接著自說自話的問;美女你怎么稱呼?你也是衛校的吧。女孩有點厭煩了;譚慧。說完側過身子,將背影對著他。譚慧是吧,好名字,你今晚有空沒,一起吃個飯吧。譚慧合上了筆記本,起身離去。可油頭粉面的小伙卻蒼蠅般跟了上去,在她身后依然喋喋不休。眼看就要進宿舍了,王權忍不住伸手拉了一下,可換來的卻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捂著臉上滾燙的掌印,王權沖著他的背影目露兇光,狠狠吐了口唾沫,轉身離去。一翻身從床上坐起,看著黑漆漆的宿舍,陳俊明才想起剛才是做夢,不過那個女孩面容卻深深地留在他心中,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善類,不知道他會干什么。那個女孩叫什么名字;譚慧,譚慧,好可愛的名字。
第二天一大早,就早早去了圖書館,接連兩天都夢到那個女孩,這里以前肯定發生過什么。陳俊明決定查個明白。可翻遍了圖書館中的文獻,卻找不到一點相關信息,又找到相識的幾個大四學長,四處打聽才隱約得知十五棟以前似乎發生過什么兇案,后來也沒結案就不了了之,再后來就轉給了我們學校做男生宿舍。十五棟以前到底發生過什么,為什么自己一再夢到那個女生,開學那晚夢到的女孩又是誰,這一切有什么關系,一系列的疑問壓得陳俊明喘不過氣來。不管怎么樣,今晚一定能知道最后的答案。天很快就黑了,陳俊明回到宿舍,看了一眼房間內靜靜的成列,索性連燈都不關,和衣躺到了床上。
冰冷的燈光,閃亮的辦公桌,原來是在辦公室里,陳俊明回過神來。只見幾個西裝筆挺的人正自坐在高高的辦公桌后兀自閉目養神,坐在沙發上女孩不時發出一聲聲壓抑的抽泣。陳俊明定神打量片刻,以前那個面容姣好的女孩再也不見蹤影,只見眼眶深深陷了下去,眼中滿是血絲,一臉憔悴。咳咳,一個西裝筆挺的家伙清了清嗓子開口了;譚慧同學,你也是我們學校很優秀的學生,我們老師都是有目共睹的,你說王權他侵犯了你,我們肯定會給你一個處理結果的。不會因為他是誰的親戚我們就報批他。說著側頭看了一眼坐在身側的王權,王權正自吊兒郎當的坐在一邊玩著手機,聽到這里不屑的撇了撇嘴。不過,如果也是講法律的,什么都要講個證據,你說他侵犯了你,你也去醫院檢查過,沒有證據,你怎么能污蔑他了。有沒有其他人證物證,就不要再胡亂猜疑別人了,你是我們老師眼中的好苗子,學校早就打算把你作為重點對象來培養,以后保研什么的都不在話下
你們原本坐在沙發上哭泣的她,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沖著辦公桌后的他們一聲大吼。轉身沖出了教室。一口氣爬上了樓頂的陽臺外,抹去眼淚,回頭狠狠看了一眼身后的眾人。閉上眼,帶著無盡的怨恨義無返顧的跳了下去。不,陳俊明拼命沖上前伸手想拉住她,可仍然晚了一步,腳一滑連自己也一并墜了下去,瞬間只見在樓頂站著一個發絲低垂的女孩,一整風吹過飄起了遮住面龐的頭發,只見一側的臉已經一片血肉模糊,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僅剩的一只眼球和半邊嘴唇沖著陳俊明咧嘴笑了。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可惜已來不及思考。砰得一聲重重墜在了十五棟樓前的水泥階梯上。一瞬間將十五棟的的大門前都染成了一片鮮紅。啊!正從樓前走過的兩個女生見狀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