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的窗臺上有一盆花,一盆會改變顏色的但不開花的花。我放下手中的書,目不轉睛的看著它,心里想:不開花也好意思叫花,不過從某種角度看,它倒真像一顆不錯的樹呢,挺拔的干,茂密的葉子于是感覺這花就在我眼前漸漸的高大了起來,嗯呵,很不錯的感覺哦~說不定換個角度看它會有更不一樣的感覺呢,于是就順勢向后一倚,驚惶,居然仰面倒下了,怎么會?我原本好好地坐在椅子上的!
這,是什么情況?趕緊翻身站起來,一邊跑一邊觀望,腳下的地五顏六色的的軟軟的像是凝固了的泡沫海浪,波濤起伏,我不住跌倒、站起、在跌倒索性就爬吧,省去了跌倒在爬起的麻煩。
當爬過第七種顏色的時候,我終于來到了一片棕紅色的硬地,從海綿上跳到了硬地,我終于不用在爬行了。話說這顏色我實在的不喜歡,還讓我想起了鹽堿地,有點驚悚的感覺,然而真正的驚悚卻在鹽堿地的邊緣等著我:峭壁,看樣子有九十度整。一陣眩暈,我還是覺得爬回去比較好。
窩在一片浪花里望天,心有余悸的同時也思忖著這些到底是怎么發生的呢?為什么這些東西有點眼熟呢?那峭壁的底部看起來就像是地板;遠處銀灰色的冰川貌似暖氣片,左上方的黑洞洞的一片就應該是桌堂,那么我現在正躺在我的坐墊上,我天,誰能告訴我我是怎么變小的?!暗自祈禱,最好不要被人一屁股坐死的好。既然都這樣了,想什么都是白費,不如去看花吧~或許現在應該說是樹了吧。怎么去呢,這跋山涉水的?轉著圈想法子,好像是有辦法了,后背上居然還有一對翅膀,飛過去吧,凡事總有頭一回不是。揮動兩下,感覺還不錯,升高了。
從這個角度看我的坐墊這個配色可真夠糟爛的了,真有點懷疑我曾經的審美了。在高一點的時候,看見了坐我對面的女孩,丫頭,你也真夠淡定的了,我都突然從你對面消失了好不好,您好歹倒是有個反應啊!在高一點的時候,啊哈,乖乖,它真的變成樹了,我來了我來嘍,然而飛過去的路途卻并不順利,從窗花擠進來的風一點也沒有秩序,不斷是把我往后推,太不厚道,只是它們太急于進來暖和一下了,沒空聽我和它們理論,一群活的匆忙的家伙,生活就在那里,急什么呢真是。此路不通那就另辟蹊徑吧,為什么非一棵樹吊死呢,all road slead to Roman。在用盡最后的力氣之前,終于到了樹根下,嘖嘖,我就說它更適合做一棵樹嘛,一顆不錯的樹。站立的姿態剛勁中帶著柔美,葉片溫柔的閃著光澤。
爬上大如小船的葉子,雙手枕在腦后,被潑了一身的陽光,閉著眼睛,感受葉子有如呼吸一般的搖動。我怎么才能做到像你那樣躺著呢?一個聲音在我身邊響起。這有什么循聲望去,我著實是吃了一驚難的么?一只長了很多腿或者是胳膊的大昆蟲仰倒在我身邊,不知所措的擺弄著它的那些腿或者是胳膊。看它認真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或許你先穿上鞋子或者帶上手套會比較好辦。不過我可以慢慢的教你。這下它也笑了。不在為那些手足的布局而忙碌,開始和我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起天。就像是相識多年一樣。冬天里的陽光就像是大朵大朵的羽絨輕輕的飄落在我們的身上,暖暖的,輕輕的
指尖一疼,我哎呦一聲醒了過來,對面女孩不滿的皺了皺眉。書桌上蔓延著一小片汪洋,不動聲色的摸出紙巾,毀尸滅跡。小小的嘲笑聲鉆進我的耳朵,一只小小的蜘蛛仰在那里八條腿揉著肚子笑個不停。我用筆尖輕輕的戳它一下,才讓它從笑死中得以幸免。
它假裝淡定一邊剔著牙一邊看著我,我說:itis you Yes you are right baby。這可嚇了我一大跳,我剛想尖叫一下,對面女孩憤怒的抬頭瞪了我一眼,故意長處一口氣,拿筆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又低頭忙的不亦樂乎了。我和蜘蛛吐吐舌頭,相視一笑。用筆在紙上寫下:不簡單哦,博學的咬人蜘蛛蜘蛛從左爬到右,說道:那是啊,我可是一只大學里的蜘蛛。不過拜托你下次寫小點行么,爬著讀書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兒,知道么?我剛想寫下遵命作為我的回答,一想到蜘蛛的話,我改成了OK,蜘蛛得意洋洋的笑了,像小孩子一樣要與我擊掌,我伸出那只被咬的手指,它貌似是要把我推到似的。也不知道至此蜘蛛用的是手還是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