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五年級時,有一天我回家,還沒到家門口就聽到家里傳出了幾聲“汪汪汪”的叫聲,我很驚訝地小跑回去一看,一個黃色的毛球出現在我的面前,它就是我家新養的小狗。
看它一身的肥肉與毛,長得萌萌的,于是我就叫它萌萌。因為那時候我們都小,所以萌萌也特別喜歡和我玩,有時我睡覺時還要在我臉上舔幾下。那時我引以為豪的就是我家的萌萌是我們村最好玩的小狗,脾氣好,長得可愛,每次我包著他去玩時過會遇上幾個“劫狗”的村民。記得有一次,我和萌萌到鄰居樂樂家玩時,走到一個小巷口,突然蹦出幾個人來(是鄰居孩子)。拿著樹枝當匕首,說:“此巷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巷過,留下買路狗。”我也不示弱:“要狗沒有,要命有一條,有種來……”話還沒說完,一只大手就把過來抓住萌萌的小前腿,我手松了一下,不過也忙抓住萌萌后腿。就這樣一前一后的搶萌萌,但由于萌萌還小,大家都用力還不把它分尸了,我可不忍,于是我放開手讓他玩會吧,好東西要會分享嘛,可就在我放手的瞬間,他頭腦一短路,也放手了,于是我家萌萌就這樣在一米多高空中墜下。“卟”的一聲,是我到那個年齡聽過最響亮的一聲!還好只是在一米掉下,不然我家萌萌就這樣夭折了,不過他腿還是兩個星期才恢復了正常。
后來我初中了,不再那么好玩,但萌萌卻依然那么好動,依然我去哪它也要跟哪,我放學回家在村口就一直“逗”著我回家。這樣的愛好不同導致了矛盾的發生,我有時甚至開始覺得它討厭,但它依舊最喜歡和我玩,最喜歡跟著我。即使我打它,踢它,但它依舊為我找拖鞋,外出時為我開路,吃飯時在我旁邊的地下坐好。現在想想,或許它是太無聊,只想在我身上找到個心靈的慰藉,但我那時的無知卻可能已傷害了它無數次。那時,它的粘我讓真的討厭,經常外出就困它在家里,在家就趕它出外面。有一晚我還放萌萌到外面過夜,第二天早上,它又一拐一瘸的挪回家里,但看到我卻依舊張開口笑嘻嘻的樣子,我想可能晚上被其它狗亦或是人打了吧。看到它的傷,我不忍放它到外了,跟著就跟著吧。
有一天,我獨立到山上去玩,萌萌也一如既往地跟我去,當然也一如既往地在前面開路。萌萌像一個從沒出外玩過的孩子一樣,一路小跑,這里看看,那里聞聞,對哪里都充滿了好奇。跑著離我遠了,又坐下等我,時不時看看我跟上來沒,好像就在說:“還沒見過你這么墨跡的GG。”又好像怕我什么時候就扔下它就走了。去到山,我立刻好像進到了另一個世界:山浪峰濤,層層疊疊。樹木密布蔥綠,黑蒼蒼沒邊沒沿,刀削斧砍般的崖頭頂天立地。就在我面前就有一個五六米的高崖,要從崖上走過去才能到達更高更美的峰頂。萌萌這時一‘狗’當先就走了過去,當然我也爬上了這個懸崖。但當走到差不多過去時,頭一眩暈,腳一踏空,我如蹦極一樣飛了下去,我的心還沒反應過來,腳上的巨痛就先傳到了我大腦,隨后就暈了過去。聽媽媽說那天萌萌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很緊張一樣跑回了家里,并咬住了正在干活的媽媽的褲子一邊拖一過發出哀嚎,媽媽用力一甩,萌萌嚇了的退了幾步,隨后又咬了上去,差點沒咬爛媽媽的褲子,媽媽也差點沒打死萌萌。后來看它的確有點反常,又沒見我回去,就跟著萌萌奔上了山……
那些以后,我除了上學和去要搭車的地方,到哪都要帶上萌萌,它也因為我和它玩更加開心的樣子了。我常開玩笑說,媽媽幸好沒打死萌萌,要不就等于打死我了。后來我要上高中了,要踏上離家100多公里的城市上學,萌萌還以為我這些上學也是晚上就會回來,還高興的送我送出了村口。媽媽說萌萌在我剛離開的兩個星期每天到放學的時間就會去村口等我回家。
現在,我長大了,萌萌也不在了,我們一起的快樂時光也成了回憶了。還記得我最后一次見它是我大三的暑假。那次我回到家,萌萌見到我還是很高興,但萌萌卻老了,再高興也沒有以前的活潑與輕盈了,而且媽媽還說它生病了兩天了,我當時很傷心,每天都會陪它很久,和它說話,雖然它可能聽不懂,但它卻很幸福的聽我說話。但有一天,我們突然發現萌萌不見,我們都很擔心,畢竟萌萌還生病呢。那幾天我心里一直糾結與擔心,到了它失蹤后的第三天,我鄰居告訴我他在我們祭祖的山上看見了一只很像萌萌的狗。我聽到像瘋了一樣跑到他說的地方,看到躺在那的萌萌,已經去逝了。或許它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想我們太傷心而自己跑到了自己以后的歸屬地。孰不知我那時的心卻比萌萌想像中痛得百倍。之后我在它長眠的地方為萌萌立了一個碑,寫上“好友萌萌,于此超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