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的友情來之不易,可在這離別時留住了我們在十里煙塵中最
后一絲幻想和那凄風冷雨中最后一點溫存。
——題記
那到模糊的背影,是煙雨蒙蒙中她的背影,是昏黃燭光中若隱若
現的眼神。小學就要畢業了,我可能永遠無法和她見面了……還記得
上個星期,我們班張煜欣拿過來一本書《逝者如渡渡》我們班許多同
學都紛紛借來讀。一天,我從她手里拿過那本書,準備回到座位上品
讀。這時,突然有一只手從后面奪走我借的書,說:“王曉妍,凡是
要講究先來后到。這本書是我先給張煜欣說好的,所以你應該讓我先
看。”她說的沒錯,也說的很有道理。但我忍不住了,想現在就讀這
本書。我大聲對她嚷嚷:“你沒看見我先拿到的嗎?理所應當,誰先
拿到誰先看,哼!”我不知道從哪扯出了一句歪理。“你,你……”
“怎么樣,無話可說了吧”我高興地從她手里拿走書,頭也不回的走
了,在座位上捧著書讀。可我什么也讀不進去,忐忑不安地想:這件
事確實是我的不對,我應該向她道歉,可我一道歉就讀不到這本書了。
在一陣心里矛盾之后,我終于鼓足勇氣向她道歉。可在這時,上課鈴
響了,我只好在下課后向她道歉,那一節課過得真漫長,我什么也聽
不進去,只等著下課,思想開了好幾回小差。終于下課了。我趕緊走
到她跟前,說:“對不起,我不應該對你這樣,這本書你先看吧。”
“嗨。我還以為哪回事呢,原來是這件啊。沒事,你先看吧。誰舍得
拿自己看一半的書讓別人看完再看呀。你看完讓我看就是了。”她爽
快地對我說。
她叫任靜,她高高的個子,長長的辮子,白白的皮膚已經抽象的
印在我心里。
真正的友情靠的是感覺,無論遠隔萬里,還是近在咫尺,都能心
有靈犀地感到對方的“心跳”。分別是存在的,但這又有何妨?一個
樵夫與一個琴師,不同的階層,不同的角色,依舊能奏出絕唱千古的
高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