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還不到半個月,全班重新調換了座位,我的新同桌小紅,大伙都叫他小辣椒。我們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經常發生“戰爭”。
有一次,上自習課,老師讓我們做作業。我的胳膊無意延伸了過去,她二話沒說,掄起鐵拳狠狠地在我胳膊上砸了一下,嘴里還喋喋不休地說:“打擊侵略者呀!”我的肺都氣炸了,順手從她的桌面上抓起作業本摔到地上。她呼地蹦起來,雙手卡著腰,兩眼瞪得圓溜溜地賽過探照燈,大聲責問:“憑什么摔我的東西?”就這樣,她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下課鈴響了,我倆一道題也沒做。
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但總是銅盆碰上鐵掃帚——誰也不饒誰,有一天,我對她說:“干脆咱們在課桌上劃一條線,誰也不準超過。”
“劃就劃!”
頃刻,課桌中間出現了一條醒目的紅色線條——分界線。
雖然有了這條“分界線”,我們還是經常吵架。盡管王老師多次批評,但仍然是瞎子打燈籠——白費蠟。
后來,班里開展了“講文明講禮貌爭做紅花少年”的活動,我漸漸覺得這條“分界線”有些礙眼了。我想,這條線與紅花少年的要求太不相稱了,該消除了。但她會怎么做呢?這天下午,我故意把胳膊不時向“分界線”延伸過去。她看了看我笑了,把書本向一邊挪了挪。
下課了,她低聲說:“哎,同桌,咱們這條線該……”我激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