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級上學期某個上午第四堂體育課,我和繆斯哲打乒乓球。
球滾到了旁邊一張球臺下面,我連忙彎腰俯身去撿。而當我抬起頭并準備站起來時,頭磕到了桌角,鮮血汩汩地溢出,大滴大滴地,叭答叭答地灑在操場上。我忍著痛,用依然比較清醒的頭腦指揮自己向校醫務室走去。“消息靈通人士”很快報告了體育尹老師。他飛快地趕來,他托扶著我,還用強大的腕力迫使我的頭向后仰。護送到校醫室后,他一邊向我噓寒問暖,一邊去找熊校醫,并向他說明情況。熊校醫對傷口清洗、消毒……
尹老師一邊看著一邊像轟小雞一樣轟走一批又一批前來“看熱鬧”的同學。尹老師沒辦法,只好關上了門,但同學們仍然從窗戶往里看……我感覺傷口有些涼,有些疼,但明顯不如才撞時那么疼了。“護理”完后,熊校醫叮囑了一番,尹老師又如此這般地講了一遍,爾后送我回教室“歇息養傷”。…………從那以后,尹老師一看到我,總會關切地把我拉過來說:“讓我看一下你的頭怎么樣了。”說著就邊撫摸邊察看我的創口。這件事仿佛是一束溫暖的陽光,直射進我的心田,撫慰著我的心靈。
打那以后,我對尹老師愈加敬重,愈加愛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