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吟唱著你的詩長大的。依稀記得,牙牙學語的純真年代,天真爛漫的孩童時光,在對文字的概念還模糊不清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可以用稚嫩含糊的普通話一知半解地背誦那“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想,能把那無盡的詩意,用通俗易懂的語言,凝聚成如此膾炙人口的詩作的,也就只有你了吧。
繁榮的盛唐,注定了你透到骨子里的豪邁奔放。沒有陳子昂的沉郁悲愴之痛,沒有杜甫的憂國憂民之傷,你的詩清新飄逸,飄逸得大氣灑脫。你二十歲時只身出川,開始了泛游,目的雖是結(jié)交朋友,拜謁社會名流,從而得到引薦,登上仕途,去實現(xiàn)偉大的政治理想和抱負,但游歷了大半個中國的你,卻也收獲了大量流傳千古的詩作。在漫游中度過大半生,這經(jīng)歷著實令人羨慕,令人嘆服。遍覽各地的名山大川,這也就難怪了你的詩篇中透出的如山河般的奇雄壯美。“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三峽猿聲和山影耳目之間渾然天成,乘著疾駛的小舟,那海闊天空的爽快心情不言而喻;“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你的筆下,或許是惜別之情的渲染,這奇絕壯絕的景色不免多了幾分悵然的滋味;“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廬山瀑布的磅礴氣勢,被摹寫得如此真切,想必那時的你,心緒也隨著那飛流的瀑布直沖云霄吧。
你好飲酒,滿腹才情在朦朧的醉意中迸發(fā),化成了字字珠璣。黃河奔流著,青絲白發(fā)就這么悄悄交替了,那是“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狂傲不羈,更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的風流倜儻,“詩仙”這個稱呼,你是當之無愧的。“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敢問有誰能夠醉得如此這般詩意,這般瀟灑,這般淋漓盡致?倘若你生活在今天,那一定是各家出版社、報社的“搶手”約稿人,一定是眾多媒體節(jié)目組都盼望采訪、錄制節(jié)目的名人。
相信許多“粉絲”都會鬧著要開見面會,以走進你,好好了解了解你這個才華橫溢又帶些神秘的大詩人的。可你的時代與今隔著千年的時空,你是如夢境般的遙遠。但誰能說,你的生命,其實不早已融入進你的詩篇去了呢?捧起一本詩集,翻閱,吟誦,思緒也隨著你的詩作杳杳飛去,在天地間空谷傳響。其實,李白,你離我們并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