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聲怒喝,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老鐵與扒皮。二人帶著睡意正濃的眼神,便向那叫醒他們的人望去,只見那人一雙帶著稍許血絲的眼睛,也正在望著自己。
顯然,這個人昨晚一定是睡得極少。
“你們倆個倒是瀟灑,這樣也能睡得著?”那人望著他倆,一臉痛恨的道。
“有什么不妥嗎?你不也睡在這嗎?”扒皮瞇著眼問道。
“我要是知道他是這種睡姿,我寧愿站著也不睡!”那人咬牙切齒的說完,便向老鐵望去。
他那切齒一望,便等于是給扒皮提了個醒,扭頭向老鐵望去,稍許就傳來了一陣刺耳的狂笑聲。
良久,才聽扒皮笑罵道:“老鐵,你這下三流的玩意,怎么睡覺也不忘把手放在那里???”原來老鐵睡覺還有這毛病,難怪鄧剛看了他那副德行,睡不好覺也在其理。
老鐵急忙拔出手,面不改色啐道:“這有什么,難道你們連保護minggen子這種自然反應都沒有?真是枉為男人!”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不瞠目結舌,沒想到他把一件齷齪的事,說的竟是如此冠冕堂皇又堂而皇之,著實讓人乍意之下,也不免為他的狡辯伸出大拇指。
果不其然,不一會便見他自顧得意笑道:“哥不只會玩槍,還會玩寂寞。”話完,已然從床上爬起,待他們穿戴整齊后,老鐵才接著道::“昨晚,一不小心,做了一噩夢?!编噭偮勗捒嘈u頭,心道“他連做夢都分小不小心,看來這家伙不僅睡姿齷齪,恐怕連神經也有點問題。”便聽他繼續道:“我夢見一群喪尸,它們在一條狹窄的隧道里,拼了命地在追我,我跑啊跑,跑啊跑,最后實在跑不動了,正打算回頭跟它們同歸于盡時,可不知怎么地,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也變成了喪尸,而那群追我的死人,這時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從我身邊擦肩而過,我驚愕之下就被你叫醒了?!彼粗噭偅茄凵癫恢朗秦煿郑€是感激。
“那你這是怪我把你叫早了嗎?”鄧剛翻著白眼看著他道。
“可不是嗎,我還想看看它們到底要跑去哪里呢?!崩翔F沒理會他那鄙視的眼神,傻笑道:“也許它們會叫上我一起去,也不一定?!?/p>
鄧剛望著扒皮,卻指著老鐵道:“他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白癡的人,要不,我們兩個把他抬起,從這窗臺里扔出去算了?!?/p>
“哈哈....好!好!正合我意?!卑瞧づ闹驼聘胶偷?。顯然,連扒皮都覺得,要是不這樣做,實在是很難讓人心理平衡。
老鐵卻呵呵道:“你們要是把我扔下去,它們也未必會吃我?!?/p>
“呵呵!為什么,就因為你皮厚肉賤?”扒皮笑著笑著,想了想又繼續道:“那也不一定,也許那些玩意還真不吃你這個肉賤的騷人?!?/p>
“非也,非也?!崩翔F擺著手,大言不慚地邁著步道:“你們看看,我幾天沒洗澡了?!贝嗽捯怀?,鄧鄒二人頓時驚悟。想想面前這人怎么地也有個七八天沒洗了吧!想到這,瞬時“咦.....”喝噓聲就回蕩在了屋內。
老鐵卻不知廉恥地繼續笑道:“你看是吧!哈哈...我要是下去了比它們身上那味道也好不到哪去?!本驮诶翔F說這話的同時,本來還在嘲笑他的鄧剛,就像突然抓住了什么般,可又突然飛走了。
“等等....。你把剛才的話在說一遍?!编噭偤鋈煌V沽诵β?,迫切的看著他說道。
“別開玩笑了,我又不傻,你還真打算把我扔下去???”老鐵依然自我欣賞地回答道。這平日里,大家在一起開開玩笑慣了,就算看到鄧剛一臉的正色,他還以為是故意裝的。
鄧剛看著他正色道:“好了,我是跟你說真的?!?/p>
“怎么了?”老鐵見他不似在開玩笑,面有不解:“我就說了一句,我要是下去了比它們身上那味道也好不到哪去。這話怎么了?”
“對對,就是這句!”鄧剛面帶得意,好似發現什么般,拍著老鐵地肩膀笑道:“你這幾天不洗澡,看來就是為今天而準備的。”
“是啊,這話聽著挺有道理的。”扒皮似乎沒明白鄧剛的話意,繼續打擊著老鐵。
“喂!你們倆是什么意思?就算是兄弟,開玩笑也得有個極點?!崩翔F看來是真的生氣了,本來他看鄧剛一臉的正色,還以為是真的,沒想到他裝的比真的還真。想到這他哪里還受得了,心里立馬怒火中燒,氣不打一處來。
鄧剛看著笑得正歡扒皮,罵道:“笑什么笑,我是那意思嗎?快閉嘴,聽我把話說完。”
他們二人是深知鄧剛性格的,要真是開起玩笑來,絕不會擺出這么一副面孔。聽他后面還有話要說,倆人便走近他身前,面露疑問道:“什么事?”
鄧剛看著他兩,緩緩道:“剛才老鐵說,他做了一個夢。夢里,夢見一群喪尸在追他。后來在他夢里,他正要回頭去同歸于盡時,卻猛然發現,自己竟然也變成了喪尸。就因為這樣,那些追他的喪尸,才沒有傷害他,對不對?”
老鐵聽著鄧剛重復著他先前的夢境,卻始終沒弄明白他要說什么,也只好點著頭道:“你說的沒錯,是這么回事?!?/p>
只聽鄧剛繼續道:“那么從這點來分析,喪尸它們一定有某些方面的共同點,雖說老鐵這是在做夢,與現實中有點岔道,但你們好好想想,在現實里什么時候見過它們吃過自己的同類?”
一語中的。見扒皮、老鐵互相看了一眼,老鐵驚道:“對啊!我還真沒見過,扒皮,你見過沒?”扒皮頭搖得像撥浪鼓,顯然也是沒見過。
“要是弄清楚了這一點,我們從這里出去的機會,將會大大提高很多。”話完,鄧剛便邁步來到了窗臺邊,低頭往窗外望去,只見樓下的喪尸,已然越聚越多,這時已把整棟房前圍得水泄不通了。
扒皮、老鐵二人,均已察覺他的這番話,似乎在透漏著某種信息,難道他有什么辦法出去不成?
一陣興奮讓他二人加快了腳步來到了鄧剛身旁。扒皮搶先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辦法出去了?”這話雖問的平和,但難以掩飾語氣中的激動。
“是啊!你快說,是不是有什么辦法了?”老鐵卻不加掩飾的激動問道。
鄧剛轉過頭看著老鐵笑道:“辦法倒有一個,但行不行得通,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辦法,倒是你提醒我的?!?/p>
“我提醒你的?”老鐵一臉茫然,不知云云。
“沒錯!”鄧剛呵呵一笑,續道:“如果剛才你不說你幾天沒洗澡了,身上味道比它們還重,我還真聯想不到這么一個方法?!?/p>
老鐵似有所悟,卻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道:“你的意思是,它們都不喜歡這種味道,所以,你打算讓我們大家都不洗澡,在這呆上個十天半個月的,然后,在從這里大搖大擺出去,對不對?”
“哈哈哈哈....”扒皮聞話邊笑邊道:“恐怕我們受得了,另外兩位怕是受不了吧!”他口中的另外兩位,便是那昨晚的小芳跟另一女孩了。
“瞎說什么玩意,就算她們兩個受得了,那車上那位呢?”鄧剛看著他兩憤憤道。
老鐵、扒皮眨巴眨巴眼睛,這才想起車上還有一個女孩。
“那怎么辦?”老鐵吞吞吐吐說著:“要不....我先出去,把車開回大本營,再搬救兵來?”聽他話里的意思,合著他還真有幾天沒洗澡了。
鄧剛看著他,無奈苦笑罵道:“合著在你心里,還真以為幾天不洗澡,就可以大搖大擺出去呀!”
“這不是你說的嗎?”老鐵一臉茫然。
鄧剛氣道:“我的意思,不是人體散發出來的那種味道,而是喪尸身上那種腐爛臭味。要是我們把它涂在身上,也許還可以避開它們一會?!?/p>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兩聲詫異的叫喊。
“喪尸!!”扒皮、老鐵異口同聲。看來鄧剛的一席話,讓他們聽著,也毛骨悚然了一回。
光是想想把那些腐肉抹在身上,就已經夠讓人難受的了,要是等下真就這么去做,那還不要了親命。
“沒錯,就是喪尸!”鄧剛十分嚴肅的答道??此砬橐稽c也不像開玩笑,再者說,都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
扒皮、老鐵這才完全明白過來,原來先前的什么夢、洗澡之類的話題,都是間接提醒了他聯想到了一起,這才有了氣味一法。
這方法聽上去,似乎是行得通,雖然那死尸味道重了點,但能保命就可值得一試。但現在到哪去弄這尸體?難道沖出去搶個回來不成?扒皮想到這,便不免開口問道:“這方法也許行得通,但到哪去弄尸體呢?”
鄧剛呵呵笑道:“難道你忘了,昨晚緊隨我而來的那個喪尸?”
扒皮恍然大悟,激動道:“對??!我怎么就忘了樓下大廳里,還躺著一具現成的。”老鐵也興奮道:“那還等什么,現在就下去把那家伙五馬分尸?!彼故峭耆辉谝?。說著已邁步來到了門前,手剛要擰動門鎖,卻被鄧剛喝止了。
“怎么了?”老鐵看著他不解地問道。
鄧剛神色無奈道:“如果就我們三個人的話,我是絕不會攔你的。可是....現在這棟房子里,還有其他兩個女人在,要是讓她們也往身上抹那玩意,我看....這可能有點麻煩。”
“什么?她們兩個還有意見?都什么時候了還在乎那張臉皮?這么好的辦法,她們不用,我用!”顯然老鐵對鄧剛的辦法,是舉雙手贊成的??此呛锛钡臉幼?,便是恨不得立馬就離開這。
他說著話,手卻已經擰開了門鎖,輕微一聲細響后,門便被他打開了。
門在敞開的剎那間,驚訝也頓時包圍了他們三個。
稍許,才聽老鐵吞吞吐吐,看著門外道:“你們....什么時候....來的?”
原來,不知道何時,小芳與那個女孩,已然站在了門口??此齻兡悄?,似乎剛才屋內的對話,不知已被她們聽去了多少。
小芳并沒有回答老鐵的問題,老鐵也知趣的閃到了一旁,便把她二人讓進了屋內。
由于昨晚光線太暗,站在黑暗處也只能隱約看出這兩位女孩的總體輪廓。但就那番,已是沉魚落雁了。但現已是白日,鄧剛再次細瞧之下,不免心里又吃了一驚:“怎么以前就沒發現她呢!”鄧剛呆呆地看著,也不知他口中的她,說的是哪一個。
“咳咳...”兩聲輕微的咳嗽聲,驚醒了還在失神中的鄧剛。他忙端正站姿,看著身前的一個女孩道:“你有什么事嗎?”
那女孩輕聲道:“你們剛才說的話,我跟巧巧已經聽見了?!毕雭磉@個叫巧巧的女孩,指的就是她身旁那位美眉。
“哦!這樣啊,那你有什么意見嗎?”鄧剛心里一驚,不免想到:“她到是痛快,自己承認了。這樣也好,免了自己等下多做解釋?!?/p>
“我們沒什么意見?!迸⑾胍矝]想的答道。
這回鄧剛更吃驚了,包括在場的扒皮、老鐵,都一樣張大了嘴巴。鄧剛在問那個問題前,心道:“怎么著你都會提提什么要求吧。”沒想到她回答的那么干脆,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好,既然你們沒什么意見,那我就按這個方法執行了?!编噭側玑屩刎摚鶕牡木褪沁@兩位美女,接受不了這種事情。現在看來,倒是他多此一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