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之前,老師便整日把“服從”掛著嘴上,說是要“絕對的服從”,且“不能提任何意見”。大家雖然聽了數遍,可心里依舊是聽不進去的。后來到了軍營,服從自然成了現實,吃飯前得唱軍歌,休息不能睡過早上6點,任何人都不能說一聲反對。雖同學們表面沒有怨言,但肚子里卻是滿腹牢騷。
那位年輕女教官是我們這里罵得最兇的。她脾氣不好,動不動便罵我們,大家對她又恨又怕。吃飯的時候,只要她那么一走遠,我們便會偷著議論她,或是等到回宿舍睡覺時再背后大大地發泄一番,“真能罵!”嚇壞了的人,這樣戰戰兢兢地說。“兇八婆!”膽子大的,這樣咬牙切齒憤憤地罵。
女教官的副手也一樣名聲不好。他十分啰嗦,在飯前宣布命令的時候,總要講上個數分鐘,且還不讓我們動飯菜,下面的人在一陣陣的答應聲中總是有依稀些怨聲。我循聲望去,便發現有個胖子在不斷地嘀咕著。我忙示意他安靜,可因為離得太遠,他的聲音沒間斷。但幸好,聲音不大,萬一被聽見,那便慘了。
其實,我也好不到哪里去,這種“高壓”政策,反倒讓我對軍營生活有幾分抵觸。我雖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敢說,但一到了教官不常來的宿舍,我憤憤的嘴便合不攏了,我們同寢室的人,只要我把話題“點燃”,他們也便紛紛應和著。
不過,“不服”只可以在背后繞在嘴上,在教官跟前,我們手腳只能不情愿地去服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