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上說,魚的記憶只有7秒,7秒過后它就不記得所有的事,所以在那小小的魚缸里它永遠不會孤單,因為7秒一過,它不記得任何事與人了。
我情愿你是魚,7秒過后,曾經遇到的人,曾經做過的事,都可以煙消云散。
沒有言語,剩下的只有鐘擺的聲音。你低著頭,蜷縮在床角,長長的劉海遮住你的眼眸,我看不清你此時的眼神。
“玥,你回家吧!”你低沉的嗓音此時顯得格外突兀。
“好。”我知道,你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獨自一人的空間。
關上門,關上了兩個世界的聯系,阻隔了你與別人的溝通,還有滿地的狼藉任你獨自承受。
但愿,你還是你,不會改變。
當叔叔阿姨四處尋你時,當朋友們都來問關于你的消息時,我才知道,你終究還是走了,走得那么決絕,那么突然。
那個房間,與之前沒有什么變化。隨處可見的碎玻璃,摔壞的物品,一地狼藉,唯獨少了你,少了那個叫我“玥”的你。走到床頭,從床頭柜里找到一張緋色信紙。“玥,給我時間。還有,不用擔心我!”你清秀的字跡躍然紙上,那十幾個字跡中還有清晰的淚痕,想必那時你一定很傷心吧。
幸福是什么?是劉白羽的《白蝴蝶之戀》,是冰心的《談生命》,還是安妮寶貝的《蓮花》?只因為我們是一群平凡普通的人,在鋼筋水泥的叢林中生活久了,越發渴望用幸福的笑驅散心中的陰霾,以幸福的淚迎接久違的晴空。
再次見到你,是七月末了,香樟樹旺盛得異常,投下一大片陰影。你站在路邊,被那投下的陰影覆蓋。
“玥,近來如何?”你淺笑著問,那笑是蒼白的,黑亮的眼眸有些灰暗。
“嗯,還行!”我點了點頭。
接著,你上了樓。你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
“玥,我和他分了。”你輕描淡寫地說,只是限中仍有一絲留戀。
“哦,我知道,你回來之后就分了。”我不知該怎么說,說什么好。
“明,以后不會了。我想通了。”你永遠清楚我想說什么。“將來,我們再一起去法國!”那充滿自信的笑終于又回到了你的臉上。
“嗯,等姐有錢了,姐帶你去。”
“是‘妹’,是‘妹’!”你笑著扔過抱枕。
“是,妹!”閉上眼,感受著這一刻的幸福。
曾在多年前的夏天許下承諾,如今再次許下幸福。我相信,這種幸福可以持續。
第二次許下幸福,因為我們彼此許下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