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避風的港灣,她無時無刻向我們打開永遠不會關閉的懷抱,迎接我們的歸來。而這港灣每日每夜的守候者,是我們的母親。她們總是在淡淡的燈光下,牽掛著,盼望著。那是一個暖暖的,天際只剩最后一抹緋霞的傍晚。。。。。。明天就要回學校了,正值夏時,窗外的蟬鳴永不休止,每個人都是浮躁的心緒。
學校太熱,我實在受不了整天汗流浹背的感覺,我就向媽說:“媽,給我帶學校一個涼席唄!”媽媽問我:“你不感覺涼么?著涼咋辦?”我一臉不屑:“怎么可能?天天在學校都快熱化了。”媽媽沒再說什么,走進了房間。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終于褪去她白晝的盛氣,披上了暖暖但帶有死死地涼意。我做好了晚飯,把它們一個個端上了桌子,盡量避免玻璃和瓷器的碰撞聲。做完之后,我走到窗前,天空只剩下深深的灰藍色,也許是給太陽陶醉了,所以夕照晚霞隱退后的夜色也帶著酡紅。看著西方淡紅的方向,發現媽媽的房間亮著燈。
我向她的房間走去,發現從她的房間里露出了點燈光,我輕輕的推開一點門——眼前,媽媽正在把一條床單,縫在一張涼席上。她背對著我坐在床上,雙腿并著,,一針一線地,從竹席上扎過來,扎過去,竹子較硬,她每扎一個孔,大約要花七八秒時間,食指和拇指都要很用力,后來發現那是指甲發白了才可一達到的力度。其余三指要撐著寬長的席子使之懸在半空中。媽媽低著頭,直接著微弱的燈光,只憑著彎曲的手指,只保持著低頭并微微駝背的姿態,在我明天要帶走的席子上,縫著一條溢滿愛的單子。我佇立在門口,不敢走進去。
只是有點哽咽。我默默地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著我已不再感興趣的電視節目,刻意地提高了聲音說道,媽,吃飯了。回到學校,鋪好那張暖席,晚上睡得更加香甜,使我每天都精力充沛,認真做好沒件事情。那燈光下的一幕,已經永遠映在我的腦海里,不管風雨多么猛烈,無論日照浪打多么激情,它都永不磨滅的映在那里,催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