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無法穿越回過去,也自然無法體會像古時那樣擁有純潔簡單的愛情,只能憑借書本的只字片語,循著或明或暗的指引,領略詩經中的刻骨銘心。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那個穿青衣的女子,默默登上城闕,寧肯花費幾個時辰給這無望的等待。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在自我安慰,她安慰自己,她愛的人終究會歸來。她愛的那個男子,此時是否在歸來的路上,他的心,是否有一種感應,他的愛人,在默念他的名字。我不知最后的結局,我只是祝福他們最后相聚,只是相聚,彼此訴說情思,至于最后能否與子偕老,是個未知的結局。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句話,被多少人沿用至今,又感動了多少追求愛情的男女。我真心希望他們最后可以偕老,只因這句誓言,跨過數千年的時光長河,烙在了我的心臟上。既然這對戀人執意挑戰時間,愿意等待,那么,我們為何,不給他們最美好的祝福。畢竟,時間是最好的忘情水,歷史上不是沒有,多少人曾經許下:“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誓言,可似水流年從指尖劃過,他們早已形同陌路,他是他,她,亦是她。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這個女子,在對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當她披上紅嫁衣的那一刻,是她最美的瞬間,我能想象她當初的欣喜,也為她的幸福而高興,她的生命中,從此有了另一個人,陪她度過,直到終老。她的親屬送她上轎,心里有的,也是歡喜與欣慰。
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置彼周行。他們夫妻一別,卻互相思念。盡管《卷耳》有些晦澀難懂,但只要一理解,心中立刻會流過一條暖流,妻子因為丈夫遠走別處,連采摘卷耳都不愿意。她想的是她的丈夫,是否安好。他們的心是相通的,他的丈夫也在遠方,往家鄉的方向眺望,還在喝著酒,仿佛只有醉臥在樹下,才會不再神傷。我感動于他們的心有靈犀一點通,感動于他們純真的愛情。愛情,注定是兩個人的事,而不是一個人承受痛苦。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這也是我為什么鐘愛《卷耳》的原
因,它告訴我,想念彼此是因為愛情。
詩經里的刻骨銘心,是你我無法踏入的桃花源,我們只是聽過,讀過,向往過,卻不曾真正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