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這是唐代詩人王維寫的《送元二使安西》,這首詩之所以被人們廣為傳誦,正是這道陽關,隔離了友誼,分別了親人,而常被寄托無盡的思念、眷依。
陽關在古人筆墨下無限溫柔寧靜、深入人心,卻從未發現是暗藏如此波濤洶涌,當作者余秋雨懷著崇敬與好奇的心靈去探索歷史深深埋藏的那一頁,不會想到恬潤的陽光雪竟如此的寒風凜冽,古戰場上毫無一點綠色的印跡,不見一絲生命的劃痕,冬雪裹著黃沙,勁風埋藏了生靈,那些蒼白的尸骸遺骨驚駭地祼露在永遠陰沉的天地之中,隨煙塵翻滾在荒漠,人們似乎早已遺忘了這里,好似憑空出現的土墩、沙地鐫刻了它的過往,石碑上的“陽關古址”是它唯一的身份。
的確,中世紀有這么一族人,他們早已恬然隨和,他們沒有深極人心的嘆息,沒有無奈尖銳的憤恨,他們有的只是寧靜、無懈可擊的微笑,他們的心底,自信的力量感染他們豁達,塑就寬容的心胸,那樣的微笑,值得21世紀的我們細細體會,不再埋怨,不作癡想,學會堅強。
誰說文人都尖銳地看待社會?我不同意,他們與眾不同但不代表他們小家子氣,他們看透了人生只是用另一種角度說明命運綿長悠遠,而不被理解,只不過現實給文人留下的道路太窄、太可悲,“羌笛”消散,“春風”不再,只留下幾塊碑來為世人想象曾經的刀光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