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洛陽,是個歷史悠久的古城,處處都彌漫著那傳統的韻味。而美食,在洛陽城里一個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如果讓我們列舉出美食的名字,恐怕是數不勝數。而當之榜首的無疑是這個特色菜——水席。若是把洛陽比做一朵嬌容牡丹,那么其中的菜肴便如那一碗香湯,映襯著這朵艷麗“牡丹”。
相傳在隋唐時期,洛陽水席的雛形就已經產生了。在那時,僧尼們潛心研制精美的素食齋飯,而王公貴族對此倍感新鮮。于是,這些難登大雅之堂的素食得到了加工,配上了山珍海味,這小小的齋飯也登上了宮廷與官場的筳宴。
如今,這小小的水席,從唐代啟始至今已有100多年的歷史了。它從一盤小小的齋飯,一直至今,聞名遐邇。
這水席的菜品,也別有一番講究。今日的洛陽水席也堪稱一大佳肴,早已可與那舉世皆曉的“滿漢全席”而媲美。它全席共有二十四道菜,二十四盤菜連湯帶菜,無一重復,各有一種風味。
水席中,最有名的莫過于“牡丹燕菜”這道菜了。一碗清香湯肴,一盤牡丹燕菜,在那些廚師妙手烹飪后竟如此令人垂涎三尺。可是你知道嗎?它的原材料竟是一個小小的蘿卜。首先,廚師們將那蘿卜切成一條一條的,剛剛清洗切開的白蘿卜被切的薄厚均勻,白嫩嫩的細條上白瑩瑩的;水靈靈的,如那出水芙蓉,讓人耳目一新。然后,再將這些水靈靈的蘿卜絲放在水中浸泡二十分鐘,隨即瀝干,再放入鍋中蒸熟。被籠中后的蘿卜被吸干了水分,雖然沒有以前那樣的精神,可它們相互依偎在一起,小小的蘿卜絲上還浸這幾點蒸汽,顯得格外令人垂憐,也不免增加它的小巧玲瓏之態。這時的蘿卜,早已從那微不足道的蔬菜,搖身一變,成為了“素燕菜”。緊接著再把一些輔料各自加工,并和那“素燕菜”一同放入濃湯之中。或許,這道菜的工藝至此已經出成功了一半,可是在最后,它還有個絕妙的點睛之筆。最后,那些手藝獨特的師傅們還會切出幾片五顏六色的糕點,把它們放在菜肴之間,擺成一朵牡丹花的樣子,宛如在那燕菜之中,一朵牡丹花絢麗奪目地綻放在餐盤之中,不僅讓大家賞心悅目,更讓一次聚餐風趣、生動起來。
當然,洛陽水席的各個菜肴也特有一種特點,它們猶如那朗朗夜空之中的點點星星,圍攏在我們家鄉風味美食香飄萬里的紛芳之中,曾經,我也與家人一同親自體驗了這洛陽水席的獨特之處,不時還會有幾番驚人發現。當我來到餐桌前時,一種奇特的景觀就已經將我深深的吸引。放眼看去,我驚奇地發現,每個起人的面前竟都整齊地擺放著兩組碗與湯勺。我滿臉地疑問,向大家詢問起來。原來,這也是吃水席的一種習俗。“水席、水席”,顧明思議,在這筳宴上必然會有許多湯湯水水了。而這些湯湯水水又各自有各自的獨特風味,如果將味道混合在一起,那肯定是“百味俱全”,當然這種味道肯定令人難以入口。所以,聰明的人們想出了個絕妙的方法,他們按順序先上咸湯,在上夠幾道菜后,就會有人提醒人要換碗筷了,因為下面即將上與剛才截然不同的味道的甜湯了。看著眼前的兩副碗勺,我不禁拍手叫絕,品味著勞動人們的良苦用心,仿佛口中的佳肴也更加豐富多彩了。
在我的的記憶里,我只記得那水席菜品花樣繁多:辣的、甜的、咸的、無一不有。仿佛品嘗佳肴之后,從此天下美食便毫無姿色可言。每每品嘗到那水席的美味,那氣味便在我的心中久久回旋,經久不息;每每品嘗過后,在其它飯餐之時,盡管那美味佳肴既在眼前,我也毫無胃口,思緒還沉浸在那香氣朦朧的水席中。在我的眼中,它是獨秀一枝,在眾人的眼里,它更是那流傳千年的天下一絕。還曾經記得,第一次在品嘗水席時的感受。剛開始時,我只是慢慢地品嘗那萬種的半絲半縷,卻不由發現自己已沉浸其中。一種絕無僅有的沁人的馨香回蕩腦中,滿口清香四溢,使我如知如醉,湯味久久含在口中,回味無窮。漸漸地,我再也禁不起美食的誘惑,一度狼吐虎咽,不知自己吃去了多少美食,品出了幾分芳香,只知道那百吃不厭的水席的味道至今還回蕩口中。
手下的筆不輟地揮動著,可我的思緒早已沖出了九霄云外。水席中那“牡丹肉燕”的樣子來回不停回蕩眼前。在那“牡丹肉燕”之上,那朵牡丹開的如此大方華貴。怎不勝這春天之際即將開放的牡丹花,牡丹花國色天香,雍容艷麗,此般動人,人人視為畫中之王。而“水上牡丹”也毫不遜色,在水上翩翩起舞,格外灑脫清秀。二者合一,不正是我們中華民族的種種象征嗎?
“國色朝酣酒,天色夜襲衣。”國色天香,不正是對牡丹的贊美嗎?我的家鄉洛陽,便正是這著名的牡丹城,那傾國傾城牡丹國色天香隨風搖擺,人人對其贊賞,而這蘊含“湯中牡丹”的洛陽水席,香飄萬里,在每人回味的盡頭,又怎不是“國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