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厭惡鄰人家的那條狗,精確的說不是厭惡,是恨。
一只大黑狗,站起來能一口咬斷我的脖子,不知道鄰人甚么時辰起頭養的,只知道每次一見它,它就跟得了狂犬病一樣朝我不斷地吼。
瘋狗的聲音像一個惡妻歇斯底里的詛咒,它的嘴里不竭往外躺著黏稠的口水,黃色的牙齒尖銳非常,混濁的狗眼,臟兮兮的毛像是扒下來的死人皮,看著的確讓人作嘔。
好幾回,他差不點撲上來咬死我。
他人顛末它的時辰它都趴在地上,委靡不振,只有我顛末的時辰它才會騰地立起來。
幾回跟鄰人交涉無效后,我忍無可忍。終究有天晚上煮了一大盆滾燙的辣椒水,趁著鄰人睡著了,一股腦全都潑在了它的身上。
看著它痛得滿地打滾,眸子子被燒爛,滿身的皮都脫落了下來,冒著煙,別提有多解恨。
回抵家,我吹著口哨走進洗手間里,把身上的味道往失落就完事大吉。
但就在這時候,我看到在鏡子中,我的死后無聲無息的站著一個蓬頭披發的白衣人,白色的眸子子死死地瞪著我。
那只臭狗可算是死了,每回它的啼聲吵得我都找不到你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