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熱很熱的時候,我看著許多事情從我眼前艱難地趟過去??諝饫餄M是混沌的汗水味與焦裂的泥土氣息,粘稠得像透明的糖水。
我在想,我又能怎樣。有人走了,有人留了;有人和好了,有人分開了;有人去了天堂再也不回來了。呆呆的,甚至是麻木的,我點著頭目送有的人遠遠地離去,張了口卻說不出言語。啞劇一樣的收場,意想不到又意料之中。站在中央的人不是焦點,而是無助的小丑。
現在想想很多想要的都只是可望而不可及,想做的卻無論怎樣都辦不到。我從來都不想強迫別人做違背意愿的事情,也不想強迫自己,只是有時候有些事情,你的反應比被強迫還生硬木訥,就好比抽了操控線的玩偶,失了控制,麻木而呆板。別人眼里,你比誰都偽善。自己一夜之間成了罪人,拍了板定了案,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時光沉沉浮浮,秒針轉了一圈圈,時針還在原地停留。沒有人留意到角落里那個破敗的鐘已擱置了多少年歲。誰會去理會一個又老又舊又沒用的古董?老鐘獨自送走一群又一群年輕氣盛的少男少女,獨自守著紫藤花架下凋了一地的花瓣,老鐘苦笑。沒有人忽然有一天給老鐘施了一點魔法,讓老鐘的指針再次準確地走動,甚至讓老鐘滿大街地奔跑告訴每一個流連風景的人時間列車不等人?,F實確實不是童話,所以老鐘無能為力。
當我們都漸漸老去的時候,會更深刻地追悔莫及。我們做得到許多事,一等再等時間過了機會沒了;我們本身又做不到許多事,一句信誓旦旦耗去我們太多精力。
罷了,那句“載不動,許多愁”不過是句玩笑話,說說而已。
你或我。誰走了,不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