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了一夜,終于在接近黎明時分掙扎著寫完最后一個文字,放下那枝略帶殘溫青春的筆,用力的眨眨眼睛,心疲倦的蔓延在不可言說的邊沿。
推開沉寂的窗,才驚覺天地一變成區域性的銀白。在天邊的視野一場紛紛揚揚的雪花從指間溜走,無聲無息,還沒來的及挽留,就已轉身錯過,消失在童話的邊緣,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好像一切都在訴說-----訴說曾經。
人們總是問我為什么總寫些悲傷的文字,可他那曾知道,其實并不是我悲傷。只是我害怕悲傷,害怕悲傷引起的蒼茫,害怕悲傷真的讓世界變成單調的黑白。
看著遠方的那片暈紅,卻只是蒙朧。視網膜的迷離,才發現,淚那么沖動,一瞬間溢出年少的眼眸。哎,我不得不承認,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是一個不能主宰自己命運的最卑微的玩偶。當上帝玩累了,就會把我抽離出這場游戲,然后笑著觀看另一個失去我的人痛苦的哭泣。
頹廢了大半夜的思緒,終于在我幾近瘋狂的時候結出了果實。我終于明白了,我不是歸人,只是一個過客,這個故事的主角,從來都不是我。孤傲的我,不得不蹲在角落,哭泣哭泣哭泣。
重新坐回尚有余熱的椅子,重新審視尚在掙扎的文字。縱橫交錯的橫橫豎豎只是代號,淚水才是最完美的詮釋。
閉著眼睛,濕潤著淚滴。其實我很想忘記,可時間不允許,待時間允許了,我卻怎么也忘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