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凄清的秋天,晨風輕撫著那茂盛的蘆葦。萬物蕭索,只有水中的那塊小洲依舊芳草萋萋。那蘆葦叢中的倩影,我魂牽夢縈的伊人,她那鵝黃的裙袂輕撫那野草。于是,我日不思茶,夜不能寐,眼前只有那片黃綠。我爬山涉水去找她,反復吟唱那愈演愈烈的相思之愁。但她卻若即若離,在那水的另一方……
千金易得,癡心難求,如《蒹葭》這樣癡情的人兒可謂世上難求。那份癡心,那份執著,那份纏綿的哀愁,讓數千年吟誦他的人為之動容。
癡心的人最終找到了他的那位伊人了嗎?我們無從得知。又或者苦苦尋找的那位伊人只是對岸不辨牛馬的海市蜃樓?又或者,韶華已逝,伊人已嫁作他人婦?距離的美感才是永恒的。不如像“梅妻鶴子”的那位隱士一樣,守護著那水中之沚。種種猜想不過是被時間淡去的流水,唯有人類最純美的愛情長存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