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了,每天晚上九點,沐浴著清涼的月光回家的日子。
“哎,一會兒就變成初三的老大姐了?!边@是九月一日小智給我打的一通電話中的開張白,在她哇哇亂叫的聲音中,我聽不到一絲傷感。最后小智用一句“你千萬不要變成一個初三的可怕怨婦呀你!”然后果斷地掛斷了電話。我坐在電話邊,心中一片惆悵。
初三了,很多事情,很多人都變了。遠在北京的老俞,永遠空蕩蕩的氣球的座位。要用修正帶的時候,語文作業自己一個人搬不上去的時候,看到納蘭詞的時候,看到余秋雨散文的時候,兩個人的臉總會從腦海中浮現出來。懷念像是一種通過慢性病,隨著時間的流逝總能不斷地想起更多,只要一說起這些人,不管是好是壞,都會忍不住懷念起來,用來懷念的時間永遠不會嫌太少??蓵r間也實在太少,每天早早起床,深夜回家。初三在我的面前張牙舞爪,作業永遠像沙特阿拉伯的石油一樣源源不斷。
唯一空閑的時候,大概就是在回家的路上。有時抬著頭看星空,兩三顆稀稀疏疏的星星,有時候看到幾個金色的亮點,興奮了半天發現不過是飛機,卻仍要幻想是U2偵察機之類的,和平年代的青少年總對星球大戰偷襲XX港之類的充滿幻想。
有時看到來來往往的行人,有手挽手的情侶,也有獨自一人在橋邊站著的女人,有頭發染得金黃的男人,也有西裝筆挺的皮鞋男人,大多數時間在看路過的車子,看到一輛福特,或者一輛漆成迷彩的吉普車,總會啊啊的叫出聲來。我的神經異常興奮,即使如莫泊桑一樣無聊的觀察路人也能從中作樂,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長得很像XX電視劇的男主角的男人,都會很高興,盡管花癡們都說我對帥哥的省美觀異常。
回家之后,總會有熱騰騰的夜宵或者水果,然后在十點鐘準時地聽到教堂的鐘聲。入睡前打開窗戶,冒著蚊子飛進來的危險,一探出頭就看到月亮,空中的那個玉盤只露出一點點,就像我啃下的指甲。
睡不著的時候偷偷聽幾首LilyAllen的Ska,不到三首就會進入夢鄉。
就像老何改編的顧城詩: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翻白眼。生活總是無法詩意,我只好嘗試著去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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